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我也有陪着他一起浪,大声的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还好是春节,欢欢喜喜的鞭炮声作伴,不然邻居们要来闹意见了。)
这两句诗大概是太合我心里面想要倾诉的话了,非常有共鸣,唉,什么时候才有伯乐知晓我的才华,肯委我重用呢,可不要让我像姜子牙那般一等等上七十年。
饮完诗继续痛喝杯中酒,我一时兴起,说起了李白,说他写过许许多多的诗,诗千篇、诗万篇,说他也是酒鬼,名扬四海的酒仙,试图把话题往艺术领域延伸,但是曹猛没有领会、没有配合,接下来直接一句粗俗的话便把我拉下来了。
曹猛当时大概已经半醉了,他摇晃着身子,单手扶着桌沿,情绪挺激烈的讲,“我想去干小姐,我想干翻小姐,往死里面干,干干干。”
我当时才意识到,曹猛可能有什么心事压抑着,情绪需要发泄,不仅仅是在酒上发泄,还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泄,把她们当动物一样的干,像禽兽一样干她们(情绪没有过歇斯底里的人是体会不到那种感受的),唉,还是那句话,我这个兄弟做的不够格啊,其实我早该意识到了,无缘无故的,他干嘛春节不回家过年。
我小声问曹猛,试探性的,两只眼睛大概像老鼠的,“猛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曹猛端着酒杯仰头又喝了一杯,‘哇’一声突然就哭了,认识他这么久,第一人见到他哭,第一次见到他流泪。
曹猛边擦着眼泪,边开始断断续续的讲,他父亲去世以后,一直都是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现在他母亲也要改嫁了,他母亲不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他说了好多好多,偶尔夹带着重复,这些事情我竟然一件也不知道。。。
忽然间的词穷,我不知道我应该安慰曹猛了,呆滞滞的,愣神了,只有无言的举起酒杯陪着他一口闷、一口闷、一口闷。。。
又喝了一些时候,曹猛眼睛开始红起来,血红血红的,眼圈全是红通通的,我的可能也是那样,因为那时我大概也是半醉不醉了。
曹猛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打一个酒嗝,“这件事情我只给你一个人讲过,你要替我保守秘密。“顿了顿,竟然有丝害羞的逃避感,低声又讲,”我不想让被人觉得我不爷们,觉得我娘炮。“
曹猛觉得哭便是娘炮,一个在别人面前哭过的人便是娘炮,可以理解,他的性格是那样子,决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示软,一定要给人铮铮铁汉的感觉。
我告诉他,我会替他保守秘密,同时领悟到,永远不要只看表面,像曹猛这样的铁汉子,整天的粗俗豪放、浪荡不羁,内心也有那么多的创伤,那么多的忧伤。
再接下来,两个人坐下来继续喝,往死里喝,两个人差不多都醉了,晕头晕脑,满眼金星,剩下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只知道睡醒以后,马桶旁边也不知道是谁吐的,真尼玛脏,又脏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