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想去小白工作的ktv包厢看看,看看会不会被男顾客欺负、占小便宜,她一直糊弄我,说‘下次一定带过去’,等到了下次她又会说‘再等等’,现在她离职了,我也不追究那么多了,送她到门口,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白皱着眉头假装思索,其实她连想都没想,继而笑着答应了,到了辞职的日子,许多事情两个人都放开了,即便那原本曾是死结,轻易触碰不得。
两个人走在去的路上,夜风微凉丝丝吹,十指相扣显甜美,在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感慨良多,我是因为前女友娟娟才来这儿,不料她却中途背叛了我,而我却又因此祸而得福结识了小白,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或许有吧友会觉得结识小白未必是福,她随时可能抛弃我而去,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忧伤,但我并不这样认为,能和她相拥相偎,其实这一切都已经值了,承受多少苦难也都已经值了。
在风吹中,我轻声问肩旁的小白,“白儿,你有想过将来的一日,我们七老八十了,我们还像现在这样手牵手走在夜路上吗?”
小白摇摇头,干笑笑,道,“想那么多干嘛。”
或许小白是真没有想过,不仅仅是和我,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活到七老八十,别说七老八十了,她可能都没有打算过活到蛇年结束。
一个轻生的女人,一个一心想着死得女人,或许是拯救不来的,即便是她说她爱你,她也不肯为你停留,也许另一个世界里有她的信仰。
你们说,她这种爱是虚伪的吗?生死相隔,为了避免这种虚伪,如果小白离世,我也会跟着殉情,我发誓,我一定会,那一日将是‘一大口内涵’这个id永久消失的日子。
心里面压抑着殉情的念头,一步一步往前走,很快我们便到了ktv附近,差不多再走四五十步就到门口了,小白停了下来。
当时小白与我十指相扣,面面相对,她穿着高跟鞋比我高一些,如果来个拥抱我正好亲她耳梢。
小白轻声说,“你就站在这儿等我吧,很快我就出来。”
我摇摇头说‘不’,突然改了主意,还是想进去看看。
小白像妈妈哄吃奶的孩子那样,抬手摸摸我的脑袋,说了一声‘乖、听话、很快回来’,未经我允许,转身急步去了。
我也真听话,就那样任由她去了,被御姐御习惯了,一时间来不了乾坤大挪移。
等在街边,谈不上繁华或者不繁华的路段,偶有路人从身边经过,握着手机,喜笑颜开,电话那端或许有他的期盼,有属于他的天使,每个人好似都在奔向幸福,只有我和小白正奔向死亡,一日复一日靠近。
等在街边等了一些时候,小白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辞个职怎么这么麻烦,等的无聊了去踢遗弃的易拉罐,一脚脚泄愤的踢,正埋头踢着,她终于出来了,朝我这边碎步急急忙忙跑来。
我迎向小白,满脸期待的问,“怎么样了?辞掉了吗?”
小白用一种非常非常抱歉的神情望着我,台湾腔嗲嗲的讲,“对不起呀,小黑,刚刚我去辞职,可是经理希望我再坚持段时间,刚过完年,人也不好招,他求我给他点儿时间,都是朋友,我不好意思拒绝,所以。。。”
其实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因为小白暂时去不了天涯海角,也就是说暂时不会失去最后一丝念想,暂时不会轻生,暂时死不了了,难过是因为小白还得继续在ktv包厢工作,继续面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性骚扰、占便宜,袭胸、摸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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