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三个酒友在酒馆饮酒,达成协议:以自己的胡子为题,谁把自己夸得大,谁就先饮先吃,不出酒钱。
长胡子捋了捋胡须说:“我的胡子长,天下我为王。”说完,抓起酒杯就要饮,被短胡子一把夺下说:“且慢,听我的。”他清了清嗓子说:“我的胡子短,天下归我管。”说完举筷:“该我先吃。”稀胡子摸了摸寥寥无几的黄胡须说:“我的胡子稀,天下我第一。”说完,就去夺酒杯,可长短胡子都不肯让,三人争执不休,打闹起来。最后闹到县衙,请县官判断。
县官姓艾名凤澄,当即升问案。长胡子将饮酒协议复述了一遍。县官指着长胡子问:“你是怎样夸自己的!”长胡子如实回答:“小民说的是‘我的胡子长,天下我为王’!”县官听罢,满不高兴:“大胆刁民!你为王,岂不连我老爷都要拜你,来人,给我刮他两个耳光,轰出衙门!”接着又问短胡子,短胡子战战兢兢地回答:“……我说的是‘我的胡子短,天下归……归我管!”“什么!”县官的眉毛又竖起来了,短胡子慌忙改口:“不…不,我归老爷管。”艾凤澄听了,啥哈大笑:“对,这才是良民。”
那稀胡子是个善于见风使舵、遇什么庙烧什么香的角色。他暗想:这个县太爷是名副其实的“爱奉承”,我不如把自己尽量说得低贱些,以讨老爷的欢心。于是他上前跪禀道:“老爷在上,小民说的是‘我的胡子稀,我好比老爷茅坑的一个蛆’。”谁知老爷听了拍案大怒:“混蛋!茅坑里有这大的蛆,老爷我拉屎时,不拱我个狗吃屎才怪。来人呵,把这个暗害我老爷的混帐东西拖下去,狠狠打他四十大板。”
一阵重棍,打得稀胡子叫爹喊妈。众公差嘲笑他说:“伙计,只怪你马屁拍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