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城可不只是可怕这个层级而已,他的能力简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尤里斯看着袁沁,忧心忡忡地说道,“而最可怕的是,我知道他的实力还并没有完全展示出来。跟这样的人做盟友,是一种幸运,但是一不小心,也可能变成灾难。毕竟,从现实来看,我们的形势比他要恶劣,而我们的本钱又不如现在的他丰厚。万一他要是对我这十万人动什么手脚的话,我可真就……”
听到这里,袁沁笑了笑,说道:“殿下你所说的可怕,是指他的智谋和能力,但是,我所说的可怕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可怕。”
“哦?”尤里斯略微不解地看着袁沁,“那你所说的是……”
“是内心的力量。”袁沁答道。
“我听不明白。”尤里斯略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
“默城的内心深处,埋藏着巨大的情感残缺。这种情感残缺,使得他骨子里怀有一种深刻的自我封闭的情节。这种情节导致他的精神实质上一直处于极度孤单的境地。因此,这种残缺形成了他发奋学习,飞速成长的动力。同时,这种残缺也养成了默城自我保护,自我掩饰的本能。可以说,默城强大的源泉,有很大程度上,正是源自他内心的这种残缺。”
袁沁说到这里,略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和那些野心家不同的是,默城在其情感本质上,并没有称霸而征服他人的欲望。他的一切行为,都只是一种寻求自我证明以及逃避孤独的方法而已。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相信只要殿下你不背弃盟约,我并不认为默城会为了他的事业来伤害您。因为就我观察来看,对于他来说,跟朋友之间的承诺,比他的事业要重要得多。”
听完袁沁这么一说,尤里斯再想一想,顿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心情开始感到宽慰的同时,也有些不解,“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但是你刚才怎么又说他可怕呢?”
“默城内心深处的这种情感残缺一旦得到满足,那么他的进取心就会很快消退下来。”袁沁说到这里,看着尤里斯,“但是殿下,当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走到峰顶浪尖的时候,丧失进取心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
“当然。”尤里斯点点头,“绝对的灾难。”
“没错,当默城想要上升的时候,有很多人会拦着他,但是没有人拦得住。但是当默城想要停滞不前的时候,内外的联合压力,将使他无法做到。这也就是说,默城的情感满足必然只是一时,之后,就将会被迫改变。”
袁沁话说到这里,略带些畏惧地吸了口凉气,“我也不知道,这之后的默城,将会蜕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知道,这之后的默城将会跟现在的默城截然不同。那时候的默城,才会是真真正正最可怕的默城。”
就在袁沁和尤里斯在卧室里对默城的未来进行探讨的时候,在翰天行的书房里,身为败军之将的卡尔曼正跪在翰天行的面前。
“想不到啊,你卡尔曼竟然有一天会对别人下跪。就算是对定南王,你都不曾下跪呢。”
翰天行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波澜,而他的话也算的半酸不辣的,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当年之所以从来不对定南王下跪,是因为我从来无愧于他,只有他愧对于我。而我现在之所以对翰提督下跪,是因为我败坏了你的计划,损兵折将,有愧于你,并不是跪你的尊贵或者权势。”
卡尔曼虽然跪着,但是身子却依然挺得笔直。
听到卡尔曼这么说,翰天行手指微微动了动,原本僵硬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还不错,志气还在,没有成为丧家之犬……”
翰天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看了卡尔曼一会,指着他身边的椅子,说道:“起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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