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傻不愣登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宗怀棠唇角一扬又敛了回去:“现编。”
陈子轻一脸茫然。
宗怀棠皱皱眉头:“你不是对诗歌很有研究吗?以你的积累,编一首有难度?”
陈子轻羞愧不已:“我头受伤以后就……”
“拿纸跟笔,我说你写。”宗怀棠嫌弃地说,“算了,错别字上把抓的人,会写什么。”
他耷拉着眼坐在窗边,伸腿把前面的小桌勾过来,桌腿撞上床沿,他在桌上翻翻,没找到白纸,就从一个本子上撕下来一页,很随意地写下几行字,笔一丢,回床上继续睡。
陈子轻拿着新鲜出炉的诗歌去了广播站。
不多时,宗怀棠就听见外面广播在喊,他从床底下扯了团棉花,一分为二塞在耳朵里。
“今天,”
陈子轻停顿了一下,声音里能听出来低落的情绪,“我朗读一首《葬别》,哀悼我们亲爱的同志。”
“当黄沙卷过杨柳”
“让我埋葬你,兄弟”
“当枯叶埋入尘土”
“让我埋葬你,兄弟”
“当你与蚁虫为邻”
“请睡吧,我的兄弟”
“也许,我们在一个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