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寂。傅延生的嗓音要更寂凉:“查到了?”
费莱尔说:“柏先生的车子已经离开酒店了。”
傅延生的牙齿深深陷进烟蒂里,像是在撕咬一块血肉。
费莱尔站在楼底下,单手拍拍西装上的家族徽章:“傅哥,嫂子肯定吓哭了吧,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抖颤得不成样子。”
傅延生沉默。
直到费莱尔说:“嫂子会在柏先生的车上吗?”
傅延生压制的戾气骤然爆发:“地下车库的监控是死的?”
“先不说各个楼层都有死角,”费莱尔的心态比他主子好太多,毕竟行踪不明的不是他的太太,“今晚大楼的监控频繁出错。”
“好一个频繁出错。”傅延生阴森森地笑了一声。
两头突然都没了声音。
主子跟心腹同时沉默,仿佛各有心思。
几个瞬息以后,费莱尔让手下人给他开车门,他坐了进去:“傅哥,嫂子的手机始终无法开机,有跟踪系统吗?”
傅延生喉头攒动着无声咒骂,有,但是也被屏蔽了。
对他们这个层面来说不算什么,类信号屏蔽器种类繁杂,是圈子里狩猎玩意儿的小把戏之一。
在某些必要时候,这也是一种防止踪迹暴露的措施。
傅延生多的是怀疑的对象,可他却把目标锁定了柏为鹤。
似乎是男人的胜负欲劣根性,配做他对手的,才有资格跟他的太太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