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鹤染着烟草味的喉间隐约震出了点薄弱的笑,他目光深沉却不浑浊,好似在说,那你问什么。
陈子轻眨眼,我问你,是想打听你对我的看法。
两人仿佛来了一场不可言说的眼神交锋,时常约莫三五秒。
柏为鹤吸了口烟:“我对你的初评是不自重,没分寸,轻浮,庸俗。”
陈子轻木着脸,哦。
“初评没有婊子这个词汇。”柏为鹤语气平淡,“之后更不会有。”
陈子轻想知道之后的评价除了不自重变成自重,其他都换成什么内容了,他最终还是没有问柏为鹤要答案。
“噢……”陈子轻回应柏为鹤,他听着雨打在车顶车窗上的声响,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在婚宴上见到柏为鹤用左手拿筷子的一幕。
“柏先生,去年我结婚那天,我拉你袖子的时候,你明显愣了一下,当时你想的是什么啊?”
柏为鹤将烟掐灭,放进车内烟灰缸里。
他要如何说?
你拉住我衣袖的那一瞬,我的生理跟心理同时为你鸣响?
它们强烈地叫嚣着告知我,你在勾引我?
身为一个婚礼上的太太,对着一个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多不恰当的印象。
.
到目的地的时候,陈子轻都没从柏为鹤的口中得到回复,他跟着柏为鹤进入一家高档休闲会所。
站在更衣室里,陈子轻一脸懵逼:“要泡温泉啊?”
柏为鹤脱下西装外套:“嗯。”
陈子轻看他脱了,自己也跟着脱。
蓝色马甲,白衬衫,裤子,袜子,不一会就成了一条尾巴红艳诱人的白鱼。
柏为鹤蓦然道:“不泡了,吃点东西就去拍卖会。”
刚披上浴袍的陈子轻:“…………”
于是温泉泡浴临时改成了中餐。
陈子轻坐在桌前咽口水,来国外吃红彤彤的辣油菜,这感觉真好,他礼貌地柏为鹤的朋友们打了招呼,专注地吃了起来。
柏为鹤的朋友们个个尊贵,有梁丰控股,华宏老总,h.d董事,还有诚曰金融创始人。
其中都有柏为鹤的资金注入,因此他们既是朋友,也是伙伴。
柏为鹤没怎么吃,他神态放松地和朋友们闲聊,话题很日常,普通人也能随时进入,不会让人感到格格不入。
几人并没有刻意打量独自享受美食的柏太太。
柏为鹤接了个电话,他看一眼还在吃的人:“我叫秘书把你的手机送过来了。”
“啊?”陈子轻放下筷子,“周秘书来了啊,其实没必要的,送就送了吧,到了吗,我去接一下。”
陈子轻刚起身,余光就瞥到柏为鹤的手指敲在湿毛巾边沿,他下意识拿起自己的那条毛巾擦擦嘴。
毛巾上沾到了红油,两片嘴唇依然是红的,艳的。
唇珠微微肿了点,像成熟的小葡萄,被他同样红肿的舌尖掠过,往里收着用牙齿咬了咬再放出来,泛着湿。
他抬起被辣出水光的眼望向柏为鹤:“我出去等周秘书啊。”
从双眼皮到挑上去的眼尾,再到上下眼睑,全部都笼着一片湿腻腻的红。
柏为鹤的眉间隐约拢了一下:“不用出去。”
陈子轻还没争取,包间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周秘书到了。
周秘书满头大汗地进了包间,他自然地朝着老板的几个友人挥挥手,叫上柏太太到窗边。
“你的手机没电了,我自作主张给你充满了电,没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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