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死的时候是恨的,只是后来时间长了,就不恨了。
鬼影消失的时候,桌上多了二个字——对不起。
黄敏没有痛哭流涕。
再浓烈的情感,都有被耗光的一天,当真是比陌生人都要不如。
……
陈子轻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走远点接听。
阿蒙在电话里说:“小孩,你的订婚视频我才看到,你跟你那个小男友……”
陈子轻扭头对站在原地的谢浮招手,谢浮抬脚向他走来,他告诉阿蒙:“早就不在一起了。”
阿蒙拖长声调“啊”了一声:“怎么都没听你说。”
不带丝毫怪罪和不悦,有的人不愿意和朋友谈自己的私事。
“这事不好说的。”陈子轻解释。
“倒也是。”阿蒙说笑,“你前男友和你未婚夫是发小,一个太子党圈,我在‘揽金’见过他们一起出入。”
陈子轻握住谢浮的手。
手里那头是阿蒙的看法:“别想太多,感情就是来就来了,去就去了,又不是养孩子。”
陈子轻被谢浮咬了下手指,他发出轻哼。
房车里的阿蒙古怪地挑眉,打个电话还在亲密?他问道:“什么时候一块儿吃个饭,祝你订婚快乐。”
陈子轻想了想:“年后吧。”年前他要陪谢浮四处玩。
“那好,年后再约。”
.
陈子轻继续和谢浮旅行,他们抓娃娃吃火锅,还有跳伞。
签安全协议的时候,陈子轻手都是抖的,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谢浮趴在他身上,闷声笑。
“你别笑了!”陈子轻恼羞成怒地瞪他。
谢浮还真就不笑了,他签了自己那份,带他老婆去穿装备。
不多时,他们上飞机。
陈子轻没有教练带,他跟着谢浮,腿始终是软的。
开舱的瞬间,陈子轻想临阵脱逃。
谢浮扣着他的腰,把他往舱门口抱:“怎么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怕什么,真死了,不还有老公陪你。”
“别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陈子轻抓着身前的带子,他挂在谢浮身前,整个人悬空在外面,嘴巴紧紧闭着快要窒息,听力被风声和引擎声强占,谢浮跟他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万丈高空,摔下去还剩什么。
不会的,我是个宿主,我的去留不能靠常规的生老病死和意外事故决定,所以我没事。
我没事,谢浮也就没事,我跟他是绑着的。
那我们这次跳伞肯定顺利。
陈子轻一番心理建设仓促做完,谢浮就拢着他往下一跳。
失重感狠狠砸向他,维持了大概几秒,他跟着谢浮加速下落,全程紧闭双眼。
砰——
谢浮开伞了。
陈子轻下坠的速度减慢,再次迎来失重感,又很快就消失了,他在谢浮的指导下克服心理障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谢浮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凑近吻了他一下手心。
他在这个短暂的吻里获得了安全感,试着在半空中旋转的时候张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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