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沉吟:“季太太说的在理,受教了。”
陈子轻抽了抽嘴。
他想,这应该是个完成第八个遗愿后半段的机会。
用了吧。
于是陈子轻跨过短暂的酝酿,直奔主题:“谢浮,你小时候是不是在一个小岛上生活过啊?”
不知道是不是陈子轻的错觉,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四周温度都下降了。
“关于我母亲死后缠着你的事因,我在家外的车边和你谈过,我两次问你还有没有的时候,”谢浮耐人寻味地顿了一秒,“是两年前。”
陈子轻感应到了谢浮投来的目光,他解释自己为什么时隔两年才走后续:“我想着你先找凶犯给你母亲报仇,你还要接管家业,别的不着急,我先放一边。”
“你这一放还真够久的,不怕我出个意外?”谢浮的声音夹在金属敲点木头的声响里,“我是个疯子,随时都有可能结束生命,我不在了,你找谁完成一个阴魂的遗愿?”
陈子轻还没说话,谢浮就已经从他手中接走了话头。
“逗你的,我不会结束生命,我怎么会结束生命。”谢浮扣开打火机的盖帽,一簇火苗把黑暗啃破了个洞。
火苗从他眼皮底下移向对面人,所过之处都是黑暗焚烧的痕迹。
陈子轻望着火苗。
谢浮凝视看火苗的他:“怎么不问我在小岛上的三年多,发生了什么,”
变相地承认了他在岛上生活过。
陈子轻问了。
谢浮不想说小岛,那是他能打出去的博取同情怜悯的一张牌,现在不是让它露面的时机。
他把牌打出来了,这个人什么都不能给他。
但这个人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