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手心冒汗,季易燃感应出什么了吗,不应该啊,他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停在哪,只能过一天是一天,走一步是一步。
“这世上得每个人都这样,都是减法,这是自然规律。”陈子轻说。
季易燃目光复杂,神色难辨:“你看的透。”
陈子轻没否认没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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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进来没做什么,他只是唤了那声谨慎隐藏的称呼,解释自己的行为,表达了他的内心所想救离开了。
陈子轻拧了拧门锁,坏的,季易燃没直接进来是他足够隐忍克制,不代表其他两位也能这么做。
要不……今晚还是别睡了,刷手机吧。
哪只刷课没半小时就睡着了。
陈子轻要是知道他睡着以后,房里多了个人,他说死都不刷手机看人修驴蹄子。
他放在身前小毯子上的一条手臂被握住,有药膏涂抹在他的烫伤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刚一碰到他皮肉,就被轻柔的风吹散了。
“煮个面怎么还烫到了。”谢浮坐在床边的地上,下巴垫在床上人的手中,他借着手机手电筒打在墙上散开的幽光,端详那张睡颜。
陈子轻睡得很沉。
昏暗中响起一声错觉似的叹息。
下一瞬,坐在床上地上的谢浮就蓦然起身,与此同时,打在墙上的那束光也被移向床上人。
他的t恤领子被下拉,露出清晰的锁骨。
光亮尽数集中过来。
再是谢浮的指尖,目光,和快要贴上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