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谈判是,三家合资建一个寺庙放他的牌位,请高僧坐镇。
至于墓地,是在京市某寸土黄金的墓园,挑了个风水宝地。
三家这么重视一个死人的归宿,为的是做给活着的人看。
……
这个深秋的兵荒马乱,在葬礼上画上了一个符号,不是句号,是逗号。
葬礼举办得十分低调,只有寥寥几个人参加,风很大,墓园周围的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像是要连根拔起。
孟一堃的眉间拧着“川”字,最近他都在想,多年前的噩梦成了真。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他甚至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他念过想过,才让老天爷安排了这一出,他要负主要责任。
孟一堃的目光里,三个发小满头白发,瘦脱相,眉眼间是浓到化不开的悲寂。他看一次,内心就被震动一次。
那是他们痛失挚爱,悲伤过度的证明。
维系发小们生命力的人走了,他们余生都生不如死。
孟一堃走到墓前,看着墓碑上的人,前些天他收到了一个包裹,是这家伙寄的。
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避开前任们的视线。
包裹里是一张纸条,和三瓶药。
保质期十年,这是孟一堃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时限。
孟一堃隐秘地咨询了权威人士,得出那三瓶分别是治疗心脏,精神,和情绪方面的药物。
权威人士透露,市面上没有,他想分别拿一粒药物做研究,也许能为医学界带来伟大的突破。
孟一堃拒绝了。他不清楚顾知之从哪弄来的药物,只知道纸条上的内容是让他三年后,把药分给他的发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