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别这么折磨他。
陈子轻试图跟自身和解,他不断的修建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别想了,随便吧,随遇而安。
可他做不到。
陈子轻经常睡不着地在房里走动,他其实是焦虑,面上呈现的却是兴奋。
分裂得比较严重。
陈子轻考虑到虞平舟的睡眠,提出分房睡。
当时虞平舟刚处理完公务,眉间有疲倦残留。他揉着眉心:“老婆,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我是说,我还没泡脚。”
虞平舟看着他:“为什么没泡?”
陈子轻在虞平舟的注视下说:“你没给我准备泡脚水。”
“那是老公的疏忽。”虞平舟摸他吓白了的脸,“去卫生间等着,我给你弄泡脚水。”
“噢……”陈子轻的嘴角耷拉下去,分房的事就这么搁置了,不敢再提了,发病的时候最好也不要提,他在潜意识里刻下这个禁忌。
免得刺激到同样生了病的虞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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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大学校庆的时候,校方给陈子轻发了邀请,他在虞平舟的陪同下去了。
虞平舟中途有意离开,让他独自走在校园里。
陈子轻捏着兜里的药剂边走边逛,有路过的学生认出他,对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