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庄予恩坐进停在校门边的车里时,他发梢还是潮的,没怎么吹干。
“爸,你过来为什么不和我说声,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庄予恩激动道。
陈子轻把男孩凌乱的碎刘海顺了顺:“临时挤出的时间。”
实际上他这个老总当得很清闲,忙的是他底下人,不是他。
庄予恩问:“那我篮球打得好吗?”
“好啊。”陈子轻说,“宝贝,你在学校跟在家里不太一样。”
庄予恩以为自己的真性情没藏好,他心跳快几分:“爸更喜欢哪一个我?”
陈子轻正色:“都是你,都喜欢,不做比较。”
庄予恩挠挠头:“我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上面有自信,能放得开手脚。”
“看得出来。”陈子轻毫不吝啬地表扬道,“挺好的,儿子,你很棒,爸爸以你为荣,你是我爸爸的骄傲。”
庄予恩害羞地红了脸。
陈子轻对着车窗抽抽嘴,听见庄予恩问他,这身装备是在哪弄的。
“我让严隙给我买的啦。”陈子轻带着笑意感慨,“你们年轻人热血沸腾,爸岁数大了,身子骨又不好,还不知道你下次再有比赛,能不能过来看,就想着既然来了,干脆做到位,怎么样,没给人拖后腿吧。”
“怎么会。”
庄予恩不动声色地打量,老男人的球衣没换下来,还穿在身上。
球衣上是号码“6”。
他的球衣。
庄予恩舔发干的嘴唇,咧嘴道:“爸,我们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陈子轻被少年揽过去。
镜头里,年长的眉眼清润,年少的眉眼张扬肆意。
没一处像的。
陈子轻忽然露出笑脸,一对酒窝就那么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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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离开学校朝着庄园方向行驶,陈子轻加油加累了,打气打伤了,他蔫蔫的靠着椅背休息。
庄予恩在看手机里的照片,主要盯视他旁边的笑脸,他印象里,装惘云没怼他笑出过梨涡,一次都没有。
那家伙为了装逼把酒窝藏得深,只在讨好太爷爷的时候出现。
庄予恩无声地“啧”一声,还是藏起来吧。
酒窝一出来,顿时就显得小还活泼鲜活,瘆得慌。
陈子轻忽然说话,疲惫的声音裹着严厉:“予恩,安静点,好吗。”
庄予恩这回是真的无辜:“我没说话。”
陈子轻说:“你的喘息声有点大,吵到爸爸了。”
庄予恩:“……”
操,第二次了吧,他喘气都是错。
这老男人变了。
庄予恩来了脾气,他绷着脸往另一边坐,浑然不觉地表露出受了委屈需要哄的姿态。
陈子轻没哄,就这么晾着兔崽子。他想着事情,其实他不用刻意去调查支线一跟支线二。
只要陈子轻把原主“让身边人像背叛他一样,背叛自己真正的主子,回过头跪在他面前忏悔,哭着求他原谅”这一遗愿办到,别说支线一二,小锦囊里的鬼也会送到他面前。
但那份遗愿开叉了,它涉及四人,一个比一个难搞定。
庄予恩排第一,第二暂时是庄矣,第三是严隙,最后是周今休,排名没固定,会根据情况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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