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的出身,注定了下官永远不可能得到阁老的赏识,但下官依旧感激阁老,能力排众议,给下官一个做刀做刃的机会。”
“阁老既以清正闻名,如今,下官别无所求,只求阁老能再给下官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顾凌洲久久没有说话。
司吏在外恭敬禀:“阁老,韩阁老来了,还带了锦衣卫与玄虎卫过来。”
顾凌洲整了下衣袍,自案后起身,出了政事堂,立在廊下迎接了韩莳芳。
院中御史嗅到恐怕要出大事,也都聚在院中,看着大批锦衣卫与玄虎卫一涌而入,韩莳芳分开众人,缓缓走出,身后跟着苏文卿。赵雍和刑部官员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青樾。”
韩莳芳笑着同顾凌洲作礼。
顾凌洲于廊下负袖而立,道:“韩阁老好大的阵仗。”
韩莳芳叹道:“出了这样的大事,圣上震怒,百官惶惶难安,我也是迫不得已。”
“圣上已经派遣滇南大都督裴北辰去追捕逆犯,另吩咐北镇抚全权审理逆犯叛逃一案。昨日逆犯叛逃时,卫瑾瑜在现场,且有重大嫌疑,我须将他带至北镇抚审问,扰了青樾你的清静,是我之过,改日我亲自登门向你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
顾凌洲语气平淡,眼底光却凌厉。
“本辅掌督查院,历来只信证据,没有证据,无人可以给督查院的御史定罪,也无人可以擅自审问督查院的御史。”
韩莳芳神色不变。
道:“青樾,你重规矩,我是知道的,可眼下司礼监刘公公与在场锦衣卫皆指证是卫瑾瑜私纵逃犯,谁敢担保他不是呢?”
顾凌洲直接道:“本辅给他担保。”
这话一出,不仅韩莳芳,苏文卿,赵雍等人,连督查院内的御史都有意外色。
韩莳芳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