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起身脱外袍,灭烛灯,钻被窝,把徐篱山往里头挤了挤。徐篱山掖了掖被子,像个霸道总裁,“咱们俩大高个挤得慌,明儿我叫人换张大点的床,能睡十个人的那种。”
京纾不赞同,婉拒了,“挤在一起暖和。”
“现在又不是冬天,要什么暖和啊。”徐篱山“哦”了一声,尾音长长的,贱嗖嗖的,“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京纾闻言伸手摸到他的屁股瓣儿,不轻不重地握了一把,淡然道:“我光明正大。”
徐篱山叫唤一声,伸手在他腹肌上一盘,“我也是!”手掌的触感轮廓分明,他又妒从心来,酸溜溜地说,“从明天起我要开始健身了,我才四块腹肌。”
徐篱山腰身窄瘦,却不羸弱,是极好看的。京纾说:“这样也很好。”
“不行。”徐篱山想了想,“我想要十八块腹肌!”
京纾试图想象并如实评价,“不好看。”
徐篱山哈哈笑:“那十九块呢?”
“吓死人了。”京纾说。
徐篱山一蹬腿儿,一阵傻乐,翻身时一屁股拱在京纾腰腹,被打了两巴掌,顿时老实了。京纾伸手扣押住他,说:“我想起一件事。”
徐篱山翻过身面对他,“啥?”
“你还欠我两样东西。”京纾说。
徐篱山眨巴眨巴眼,“啥?”
京纾淡声道:“春/宫图,小物件。”
两人在黑暗中盯着对方的眼睛,片刻后,徐篱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京纾无声地笑了一下,伸手推搡他,“说话,别让我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