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同看清人,就朝着舒颜就说:“舒大人,我们老老实实的,没犯什么事啊。”
胤祝站在被其他乞丐指认为头的乞丐面前,没想到自己被忽视了个彻底,笑着看向身旁的舒颜:“舒大人不愧是熟知街上行骗道路的人,连跟乞丐都相熟。”
陈大同这才看向说话的人,这一看就跟看到鬼一样,一屁股向后仰倒。
舒颜嫌弃地看了陈大同一眼,倒还是不慌不忙的,跟胤祝解释:“他们都是京城蓝杆子丐头顾有庆管理的,您也知道,咱们九门提督负责京师治安,因此下官跟他们的丐头和底下这些领头老大有过几面之缘。倒是据闻他们从不作奸犯科,下官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他们怎么得罪了十五爷。”
胤祝转身坐在太师椅上:“从不作奸犯科?你们都抬头看看本官,跟舒大人好好地说一说,怎么得罪了本官?”
夏夜里虽然凉爽,陈大同脸上的汗却一层一层往外冒,他还不至于才过半天就忘了这个年轻人的长相,连忙磕头道:“大人,请恕小人有眼无珠之罪。”
“那你们怎么得罪我了?”胤祝闲闲地靠在太师椅上,问道。
陈大同想回去白天掐死那个带人哄抢蝈蝈笼的自己,但是谁能想到提督衙门的大人会扛着一串蝈蝈笼在街上溜达啊。
“我们在上午抢了大人的蝈蝈笼。”陈大同蚊子嗡嗡一样说了自己的罪名。
胤祝:“大点声。”
陈大同忍着头皮发麻的恐惧感,重复道:“我们上午抢了大人的蝈蝈笼。”
“舒大人,这下你知道他们怎么得罪我了吧。”胤祝转头看向舒颜。
舒颜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
作为万岁爷钦点陪同因此很有自觉地站在九门提督官兵后面的科远:---
十五爷的蝈蝈笼也能被抢,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笑。
舒颜公正地说道:“这些人敢抢大人固然不对,但是因为几个蝈蝈笼,闹这么大,下官觉得是不是太过了。”
“什么因为几个蝈蝈笼,他们抢走了本官的蝈蝈笼,可是导致本官直接赔了别人十两银子。再说,舒副将啊,你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是抢。这些乞丐本来不事生产依靠别人而活,就已经是在浪费社会资源,他们竟然还有胆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官员的财物,该当何罪?”胤祝摸一圈没找到增加官微的惊堂木,直接伸手拍在桌子上,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