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义看见这位年仅十岁便恶毒到令人心惊的“侄子”,二话不说过去,一脚踹在云哲肚子上。
    巨大的力道带着云哲向门外飞去,生生在空中飞出两三米,啪的一声,摔在了台子下面。
    “老二你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宝礼激怒交加的大喊。
    云哲蜷缩着捂着肚子,在土院里疼的直哼哼,半天站不起来。
    宝礼想跑出去看儿子,被宝义一把擒住。
    宝礼干活喜欢偷懒,长年累月下来,虽然比宝义小个几岁,身体却一直不如宝义强壮。
    如今宝义去边关待了几个月,上战场磨砺过,宝礼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宝义将宝礼的胳膊猛的往后一掰,一脚踹在他小腿肚子上,疼的他无法反抗。
    “才一脚就心疼了?他大晚上把云英拐出去,丢到树上不管,差点被狼吃了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
    “你、你胡说什么呢?”宝礼瞪大眼睛。
    “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反正问问你的好儿子,他肯定知道。”
    族长被宝义突如其来的出手惊到了,他愈发觉得二儿子陌生。
    这么干脆,这么狠辣,一言不合便动手,这真的是宝义?
    宝义话里带出的云哲的所作所为,更是让族长惊怒交加。
    “宝义,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云英今早醒来亲口说的,他一个三岁的小孩,难道还会扯谎?”叶桃红抱着儿子怒道,“何况云英自己怎么可能爬到树上?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云哲,倒是再给我找个人出来!”
    秋华年帮忙作证道,“是云英自己说的,没有人教他。”
    族长皱眉,亲自问云英,“云英,你告诉爷爷,你昨晚是怎么出去的?”
    云英已经想起来昨晚的事,躲在叶桃红怀里怯生生地说,“云哲哥哥说,爬树好玩,晚上带我去爬。”
    “你怎么不叫大人悄悄去了?”
    云英咬着手指,不明所以,“云哲哥哥就是大人呀?”
    对着云英稚嫩中带着恐惧的目光,族长不知还能再问些什么。
    云成在外面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没有因为害怕家丑外扬赶借粮的乡亲们离开,而是直接走到云哲边上。
    云哲捂着肚子,五脏六腑像烧起来一样疼痛,他艰难地抬起头,想向这位平时最好说话了的堂兄哭诉求情。
    他愣住了,所有话都在看见云成含着威怒与冷酷的眼神后粉碎。
    他从未在堂兄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
    云成略微弯身,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云哲拎起来,走进房里放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哲,“你自己来说。”
    族长动了动嘴,没有阻止云成。
    在他心里,云成这位长子长孙,是该管教所有的弟弟妹妹的。
    “说、说什么?”
    “从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说起。”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屋里,我弟弟们都可以作证,我没出去!”
    宝义直接说,“叫那两个小的也来问!”
    宝礼不愿意,他觉得宝义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样,把两个小儿子叫来,又挨打了怎么办。
    云成看着云哲,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一字一句地问他,“你们兄弟三个的屋子,就在我书房对面,你来说一说,昨晚我是几时亮灯,几时熄灯的?”
    云哲脑子转了一下,赶紧说,“是巳时一刻亮的灯,听见云英不见后熄了灯。”
    云成摇了摇头,“不对,已时一刻是我平时看书的时间,我昨晚忧心狼群进村,在院里四处转了转,巳时三刻才进书房点灯的。”
    云哲忙道,“那就是巳时三刻,只差了两刻钟,我有些没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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