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二月二龙抬头一过,雨水节气后,大地化冻,万物开始复苏。
淅淅沥沥一场初春的寒雨,宣告着又一个播种季节的伊始。
秋华年约了苏信白,一起去郊外的庄子上实地看看情况。
一大早,苏信白先来秋华年家汇合,他进来的时候,秋华年正在苦着脸喝药,小半碗的黑色药汁分了好几口才喝完,一放下碗,立即去抓蜜饯吃。
“你这身体,也太难养了。”苏信白还是第一次遇见一年四季每日都要喝药的人。
秋华年苦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药又快喝完了。”
这一天天的,银子像流水一样都成药了。
苏信白说,“缺了哪几味,你告诉我,我让人去给你找。”
秋华年松开苦得团起来的眉眼,“我打算把剩下的喝完后,去找顾老大夫复诊一下,到时候如果有新方子,再按新的配药。”
“是曾经在宫中供奉的顾圣手?”
“应该是他,云瑟说顾老大夫是打宫里出来的太医。”
苏信白点头,“顾圣手返乡后一直隐居民间,平时只让儿子问诊,轻易请不动,有他替你号脉,我就放心了。”
秋华年好奇地问,“顾老大夫医术这么好,为什么会返乡?如果能透露的话给我讲一下,不能就算了。”
认识苏信白后,秋华年的“吃瓜”版图再次扩展,苏信白的出身和生长环境,让他知道许多普通人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的事。
苏信白在秋华年对面坐下,秋华年请他吃蜜饯。苏信白矜持了一下,放入口中。
“我也只知道外面流传的说法,这事与太子有关。”
“太子?”秋华年想起了十六,也不知那位对他总是口是心非的三无美少年最近怎么样了。
“世人都说,当今圣上与先皇后伉俪情深,先皇后在圣上起兵之时一路追随,熬坏了身体,圣上登基没两年便去世了,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也紧跟着突发急病。”
“圣上召集全国名医为太子治病,所有大夫都找不出病因,只有顾圣手在查阅无数古籍后,断言太子这不是病,而是一种奇毒,且是从娘胎里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