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宇大脑一阵轰鸣,看着杜云瑟的嘴唇煽动,耳朵已听不见任何声音。
    革职,抄家,刺面,发配,已成定局。
    连带着赵田宇背后之人在边境之地的布置,被一口气拔去了大半。
    抄家之人一直忙碌到深夜,十几大车金银财宝贴上封条,从宅邸中运出,短短半年便积攒如此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杜云瑟踏着夜色回到家中,见正房仍点着灯,快步走进去。
    “我还以为今日你回不来了。”
    “我知道你在等,怎么会不回来?”
    “都忙完了吗?”
    “告一段落了。”杜云瑟拉着秋华年坐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秋华年浅浅打了个哈欠,“不好说便先睡吧,你一定忙了许多日了。”
    “好,我去给你烧水。”
    秋华年扑哧一声笑了,“外面都在传神秘的年少钦差多么厉害,谁能想到他回家里,还要亲自烧水。被人知道,怕不是要惊掉下巴。”
    “为自家夫郎烧水,有何问题?”
    杜云瑟端着水回来,散开秋华年如云般的长发,半抱着他帮他梳头。
    秋华年也紧张了一天,舒服地靠在杜云瑟怀里,眯着眼睛蹭来蹭去。
    杜云瑟只能把他抱紧些,免得他滚下去。
    “这件事之后还有什么吗?”
    “自然是继续读书科举。”
    秋华年不满的撇嘴,“你都还没被正式录用呢,就要给朝廷打工,连工资都不拿,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