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没出去?打扰你读书了吗?”
杜云瑟起身迎上前来,“无妨,今日本来便专等着你。”
秋华年挑眉笑道,“等我?我看你是想骗我的清膏用。”
“华哥儿不是已经自己拿来了吗?”
秋华年拿起手里的一小罐香膏,眯眼上下打量杜云瑟。
“涂在什么地方好呢?”
“有何区别?”
秋华年振振有词,“古言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花的香气,高洁在其清香幽远,人用它抹在哪里当然也要有讲究。”
“抹在腕内,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出,是暗香盈袖;抹在脖颈,擦肩而过时飘逸入鼻尖,是暗香疏影。”
“抹在胸口嘛……”
秋华年不说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杜云瑟笑。
杜云瑟眼中闪过笑意,配合着问,“抹在胸口又作何解?”
秋华年左右看看四处无人,突然伸手扯开杜云瑟的衣领,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肌肤。
他并拢食指和中指在清膏上打了几圈几转,涂抹在那片绝对领域。
下一刻秋华年整个人被杜云瑟揽进怀里,胳膊还抬着,侧脸紧紧贴在杜云瑟的胸口。
梅花的清幽香气和杜云瑟自身的暖香在他鼻尖萦绕,近在咫尺。
杜云瑟晦涩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华哥儿还未回答我的疑惑。”
秋华年眨了眨眼,红着脸小声道,“抹在胸口,自然是温香软玉——”
“只有我才能嗅到。”
杜云瑟托着秋华年的臀部把他抱起来,转身走了几步,放在书案上,秋华年下意识吞咽,杜云瑟的声音依旧如常。
“看来胸口轻易抹不得,没有旁人闻得到,岂不是浪费了。”
他一边说,一边有条不紊地解开秋华年的衣带,细致地折好,放在一旁的书籍上。
秋华年绷紧后背,嘴上也演着戏,“有道理,我是想让你出去帮我宣传,要是别人闻不到——唔——”
秋华年打了个激灵,杜云瑟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伸进里衣,摸上了他敏感的腰侧,一层薄茧摩擦,让他从脚趾尖到每一根发丝都在发颤。
“华哥儿怎么不继续说了?”
罪魁祸首一边发问,一边开始褪去满脸潮红、双眸水润的小哥儿身上最后的衣物。
“……”
秋华年磨了磨牙,突然朝前一扑,就这么双手双脚并用缠在了杜云瑟身上。
书房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桌案上的东西被急躁地移开,火盆里的银炭孜孜不倦散发着热意,密闭的室内,梅花的幽香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暖热。
……
秋记六陈又上新货了,原本空着的放花露清露的架子上重新有了东西,却不是可售卖的商品。
一幅笔锋有力的傲雪寒梅图挂在货架上,旁边还写了一竖行小字。
——“梅花清膏,取花中君子之玉骨冰髓,添君雅致。”
秋记六陈终于又要出花香产品了?!
去铺子买东西的人把消息传回去后,自木樨花谢完后就无花香可用的贵眷们立即心痒痒的,不断派人去打听情况。
哪怕是制香业发达的南边,也没听见能直接用梅花做花露香膏的手艺,最多用其他香料尽力模拟梅花香,总让人觉得差一丝感觉。
秋记六陈的这梅花清膏,说是取梅花的玉骨冰髓做的,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完全取自梅花呢?
如果是真的,秋记六陈背后的齐黍乡君可真是万能啊!
无论那些喜爱秋季六陈之前出品的花露、清露的客人们如何好奇,如何打听,秋记六陈的伙计和掌柜都死守秋华年的吩咐,坚决不透露半点有关梅花清膏的消息,那空空的货架上也始终只有一幅画,一直没有摆上产品。
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越让人好奇不已,一传十十传百地到处议论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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