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爷有一个嫡幼女,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养到九岁的时候,元宵节跟着下人出去看灯,竟一个不小心丢了!”
“赵家上下心都碎了,坚持找了整整三年,到处求神拜佛花钱找关系,终于把女儿找了回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过了几年,这位赵小姐走了大运道,成了京中中军都督府参议的续弦!”
闵乐逸小声补充,“这是外头的人的说法,要我说的话,那个参议虽然是正四品的官,可年纪都能当赵小姐的爷爷了,府上小妾子女一双手数不过来,给他当续弦真算不上什么好运道。”
秋华年被他的碎碎念式说书逗乐了,“这都是市井八卦吧,和奇案有什么关系?”
“华哥儿别急,下面才是奇的地方。”闵乐逸吃了块冰镇西瓜,缓了口气。
“赵小姐是元化十四年走丢的,到现在整整十年,她今年十九岁,四年前嫁给了中军都督府参议,这都是对得上的。”
“谁知前阵子,赵小姐的娘出城礼佛,在庵里瞧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尼姑,突然发了疯,明明女儿早就找回来了,却非说那个小尼姑才是自己的亲女儿——”
闵乐逸啪的一声把扇子敲在成套的黄花梨木家具上,非常过瘾地卖起关子。
“华哥儿猜猜后来怎么了?”
秋华年饶有兴趣地配合,“应该不是赵太太疯了,不然事情也不会成为大理寺侦办的案子。”
闵乐逸点着头继续说,“没错,这件事确实非常蹊跷。那个小尼姑见了赵太太,也是泪流不止,说起自己小时候在家的事情,每一件都对得上。”
“而且这个小尼姑,和如今的参议夫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不存在长得像认错的可能。参议夫人也坚持说自己才是真正的赵小姐,赵家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也分不清谁才是真的。”
“赵家人没办法,只能到大理寺报案,希望官差帮忙查清楚。这件事涉及正四品官员的夫人,大理寺不敢敷衍了事,便让我兄长认真督办此案。”
闵乐逸一口气说完这个民间奇案,搂着跳过来的奶霜继续要冰豆花布丁吃。
秋华年阻止了他,“留些胃口吃饭吧,冰吃多了当心肚子疼。”
闵乐逸只好悻悻放弃,秋华年笑着让人给他多端些水果上来。
下午五点后杜云瑟下班回家,一家人一起吃完饭,杜云瑟照旧拿出书坐在秋华年身边诵读,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做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