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年听见宣旨的官员念出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才出列接旨。
栖梧青君此前偷偷给秋华年透过底,新帝有意直接封他为郡主,但宗室勋贵间反对的声音非常大,认为没有这样的先例,所以此事暂且搁置了。
秋华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心态放得很稳,没有特别期待,谁知反而得到了一个惊喜。
嘉泓渊的倔劲是深埋在骨子里的,宗室们反对本朝出现一位非皇亲国戚的郡主,打压秋华年,嘉泓渊明面上暂且妥协,反手就给秋华年家又封出去一位乡君。
秧秧小朋友还爬在摇床里不会走路呢,身上就落下了一个爵位。
这么小的孩子自己肯定没有功劳,只能是承袭父亲的功劳。而在裕朝礼法中,只有郡王和国公的孩子可以封为乡君。
所以这个郡主虽然没落在实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处于一个“如封”状态。
嘉泓渊封赏自己人时从来不小气,大约是觉得在爵位上让秋华年吃了亏,所以在其他地方更大方。
秋华年在元化帝手里受封县主时,没有得到封地食邑,只有二百亩的土地,但这一次,昭新帝给他把“县主”落实了。
原河间府现天津府下属的蓟县,正式成为了他的封地。虽然蓟县的县令依旧由朝廷统一任命调度,但他可以留用一部分蓟县的税收,还可以在这里征收徭役,动用土地。
虽然县主看字面意思是“一县之主”,但有裕一朝来,还从未出现过县主真的有县作为封地的先例,昭新帝的这个封赏,可谓创新。
圣旨宣读完后,那些站在殿内外的老牌宗室、勋贵们尽是面色复杂,不知自己当初的反对究竟是不是正确的,究竟是索性让齐黍当郡主划算,还是让他有封地更好?
——好像哪一个都很糟心。
眼睁睁看着新贵崛起,马上就要挤走他们的地位,抢夺他们的特权与资源,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接下来受封的是杜云瑟和吴深。
杜云瑟和说好的一样,成为了正三品的直隶府天津府的知府,两府合设为天津府的消息正式公布,也震惊了一帮人。
吴深则受封伯爵,封号定疆,可见昭新帝对他的器重与期待,他的未来绝不会止步于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