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她摇摇欲坠地夺门而出,步伐凌乱到好像遭受了无法承担的打击。可她曾经仗着出身与权势给予别人的侮辱与攻击,又岂止是这些。
闵乐逸看着郁大夫人的背影消失在一个小巷口,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
再次遇到这个故人,他已经不再感到气愤与恼恨,只觉得可悲可笑。
曾经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大事,只要走得够久够远,终有一天会变成记忆里寻常的一页故事。
解决了此事后,秋华年和闵乐逸没有多停留,不打扰白清欢治病,从俱欢庐里出来,朝前面的庙会走去。
秋华年边走边问,“逸哥儿,你刚才进门的时候说巧,你也知道这家药铺?”
闵乐逸点头,“这家药铺就在大理寺附近,离我家很近,我是说娘家,我阿嫂和白小姐的关系很好。”
“白小姐心善,不收费用给鳏寡孤独治病,很快就在平民百姓间打响了名声,她的药铺里经常会有活不下去的孩子出现。”
闵乐逸笑着说,“我阿嫂一直在调查那些拐子案的后续,想尽可能把每一个受害的孩子都送回真正的家中,她和白小姐说好了,如果药铺里有出身不明的孩子,就直接通知她由她调查。”
“为了让药铺能运转下去,阿嫂每月都给药铺捐钱,我和阿深也捐了。”
“阿深?”
闵乐逸吐了下舌头,“你都叫云瑟,我为什么不能叫阿深?”
秋华年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调侃收回去,捏了把闵乐逸的脸,“好啊,不愧是成亲了,嘴皮子功夫大有长进。”
闵乐逸笑嘻嘻地往前跑了两步,回身说道,“那当然,其他地方长进更不小。”
秋华年见他神情放松,不像有什么阴霾,好奇地问起郁大夫人的事。
“你一直在京中,这些消息比我灵通,郁大夫人为什么一直没回辽州郁氏族地,前阵子郁氏为什么突然把郁闻和她除族了?”
因为过往的冲突与龌龊,吴家和闵家都对郁氏的事比较关注,这事闵乐逸确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