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僵着身体不敢声张,暗中使劲,床上的男人始终闭着眼眸宛如睡着了般,但手却纹丝不动。
下一刻,指腹处传来痒意,谢云霆的大拇指在她的手心写着什么,盛愿吊着一颗心,生怕身旁的两人发现了端疑,等谢云霆写完最后一笔盛愿一头雾水,又被捉住了她的手指照葫芦画瓢在他的掌心描绘着。
一笔一划,写的正是她名字里的愿字。
盛愿心难以自控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夺过手转头拿了一旁的玉锤学习按摩,但耳垂上的红却停留了许久。
很多年以后,盛愿才恍然大悟,谢云霆在她掌心里写的是他名字里的霆字,在自己掌心留下的愿,交握在一起的温度,足够暖化一个人的心。
“如何?可还有不懂得。”
盛愿点了点头,又急忙摇着头。
她方才心思被谢云霆搅乱了,好几处都没太仔细听,怕回去给大少爷按的不好,又怕说出来被人看出端倪。
“没事,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只是要辛苦你往后日日都要为我按摩了。”
谢云笙转动着手腕温声安抚盛愿,视线落在放在几步远的拐杖上,也不出声就要下地自己去拿,却险些摔倒在地。
盛愿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冲上去堪堪扶住,才免了一场官司。
谢云笙落寞垂目盯着那条有疾的腿:“只盼着这次的法子真有效……”
“哎。”
许医官忍不住惋惜,颤颤巍巍将准备好的丸药一个个装匣:“当年大公子若是早被送来一刻,也不至于……都怪那贼戏子可恶,险些毁了谢府世代功勋的传承。”
“许医官,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治疗结束我们就告辞了。”
谢云笙面露不虞,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许医官这才后知后觉失了语,急忙跪地求饶:“老臣糊涂说错了话,忘了那是二公子的生母,求看在老臣年老的份上,轻饶了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