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盛愿第一次对谢云霆有新的认识。
没等盛愿询问,谢云霆抿唇轻描淡写主动解释起来:“在军中什么样的伤都见过,有些时候根本等不及医官,只能自己动手保命。”
想起他身上那些年代久远的伤疤,盛愿心里动容。
那些伤,轻伤早就在岁月里浅薄了痕迹,但留下的那些一个个都狰狞张扬着当初的凶险,哪怕带着伤,若不是不能动,谢云霆也是照常做着事。
“大哥从前在军中待得久了,出手便习惯是杀招,并不是真的想伤人。”
不知是解释给盛愿听还是中间的小厮。
谢云霆轻声说完便盯着那昏迷的人陷入沉默,脸色只剩下深思。
可这话,若是在两人没讨论方才那番言论,更有说服力。
盛愿本不好开口,但见他这样,忍不住劝慰着:“其实大少爷只是想赢。”
从那日跟着他听到张全那些人的议论,盛愿就看出大少爷心里的郁气,哪怕他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就像蓄势待发的利刃,时刻紧绷着。
那股绷紧的神经,直到方才骑上了马,射出那一箭后才彻底消散。
还在说着,进来一队人马穿着内侍的衣物,见着谢云霆行了行礼后,下来医官检查起伤势。
“我方才失了准头误伤了这人,劳烦医官好好医治。”
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塞进了受伤之人的怀里。
盛愿瞧得分明,却不明白为什么谢云霆要认下伤人的是他。
谢云霆没再停留翻身上马带着她拐到了其他处。
他们两人并没有特意去寻人,但一路上遇着些落单的人,谢云霆总是第一时间击中,等盛愿反应过来时,耳边只剩下嗡嗡作响的弓弦震动的声音,中箭的人无一不是只打胸口。
马儿溜达着在这场内行走,看了花,还踩了草,若不是怀里收上来的牌子越来越多,压的沉甸甸的,盛愿倒觉得两人反而更像是出来游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