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咱们谢家在京中岂不是人人羡慕,您和二少爷都在官家面前当差,这是何等的殊荣。”
盛愿没多想随口这么一说,后知后觉自己先沉了脸色。
她又不知不觉提起谢云霆。
仿佛早就成了习惯。
谢云笙倒是没在意似的,将手腕上的袖子重新掖了掖,淡淡道:“你这是替我高兴,还是替云霆高兴。”
盛愿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开口。
马车就停下。
盛愿像得到解救般急忙下了车,刚想回头和大少爷辞行。
一看谢云笙也跟着下来了,正指挥着马夫往戏楼里搬车上的礼盒。
“这些算是谢家祝贺戏楼开业的贺礼。”
还在说话,鸿鸢从楼里走出来一身艳红的衣裙在烛光里明艳耀目,看着盛愿欣喜的招手。
看着亲亲热热抱在一起的两人,谢云笙拎着食盒,转身隐入一旁的巷子。
“怎得拿这么多东西?”
“这是大少爷拿来的,说祝你开业大吉。”
“谢大公子在哪呢?我给他留了上等的厢房,送这么多东西来,让奴家怎么好意思呢?”
鸿鸢脆生生的嗓音提高了几分,立刻引着门口还在排队登记名册的人侧目。
盛愿生怕她太张扬,急忙拉着她的袖子提醒:“小声些。”
鸿鸢含着笑,压着嗓音嗔道:“傻丫头,你的主子既然送来,自然就是给这个面子替我撑腰,不过我自然知道这是沾了你的光。”
指头点在盛愿的头上,将她目光落在一个个被捧着进了戏楼的礼盒上。
礼盒一个个捆着红绸,上头贴着的谢家的标记,盛愿后知后觉,谢云笙不像谢云霆。
大少爷平日不喜张扬,今日这样的确是有意为之。
盛愿心里压着别扭,想解释那句沾了光的话,可见鸿鸢笑的开心,赚足了面子,又不好这时候扫兴。
鸿鸢目的达到欢欢喜喜拉着她进了楼。
“只是可惜,若是他肯进来听几曲,只怕明日大街小巷都要谈论我鸿鸢娘子的名字了。”
盛愿见她掰着手指算计,只觉得好笑。
“你给大少爷也写了请帖?”
“你这话说的,既然说过话,你又和他是那样的关系,我自然先给他写的请帖。再说了,上次吃了他药,我的嗓子也好多。这楼里选址,也托了他介绍。”
鸿鸢做事一向周全,盛愿倒也没那么好奇。
只是不知道谢云笙为什么不说自己也收了请帖。
更没想到两人私下依然联系了这么多次,只是……
“春日宴过后你和大少爷还有联系?怎么不联系我?”
说起这些,鸿鸢脸上有些不自然。
“都是一些求人的事,小妮子吃味了?你放心,我有萧郎,你的大少爷还是你的,我可不敢有什么想法。”
瞧着她眼里的调侃,盛愿不自在的转过目光,看向戏子唱曲的厢房。
虽然开业急匆匆的,但处处精细看不出丝毫赶工的迹象。
同扬州她们呆过的戏楼一样,用轻薄如蝉翼的月影纱层层叠叠的垂落在地上,既给戏子保留了神秘感,又不影响嗓音传出来。
微风浮动,轻轻摇曳的纱幔让原本就娇软的歌声更加婉转。
楼里大多采用的还是扬州的风格,轻纱飘舞,烛光辉映。
丝竹和茶香伴随着窗子外吹进来的瑞香花气,让人如痴如醉。
只是装潢的奢靡和场地之大远远超出了盛愿的猜想,这比扬州的戏楼还要多几个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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