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花厅,就看到一个女子被许多陌生的婢女簇拥着站在主母身旁说笑着。
盛愿看清她的容貌,微微抿唇。
急忙就要行礼:“主母,上官小姐妆安。”
腰枝还未完全弯,就被上官清托着站直了身子,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满嘴的嗔怪:“好啦,你如今这肚子里的比我金贵,又不是外人,按规矩,我还该喊你一声嫂子呢。”
“折煞奴婢了,上官小姐莫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盛愿没想到多日不见,上官青上来第一句话给给她扣这么大的帽子。
急忙去看主母的脸色。
果然已经是一片不加掩饰的不喜。
上官青毫无察觉,目光落在盛愿脸上,盈盈笑意带着别样的探究:“出去这么久,可能见着什么稀罕事?”
盛愿心头一跳,下意识心虚的想到谢云霆。
将袖子里的那张修车的票据呈给主母:“上官小姐说笑了,不过路上修了车耽误些时间。做衣裳的铺子哪有什么稀罕事可瞧得。”
盛愿隐隐觉得不对,又说不出来,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还没开口又被上官青捏着手腕拉进了些,指着她的头嗔笑连连:
“你这人怎么说两句话,头上出这么多汗?别是腹中孩子出了什么闪失。”
这话一说,别说是主母就连上来添茶的安嬷嬷都忍不住多看了盛愿一眼。
果然见她面上汗津津的,一张小脸煞白的。
“请医官来。”
主母不免看向她的小腹,伸手刚要安排,盛愿急忙拦下:“奴婢只是出去一趟有些累了,休息一会便好了。”
但到底还是请了医官上了门。
医官来的快,诊脉也快。
这边切完脉象,就絮絮叨叨的叮嘱了许多。
左不过都是一些需要注意的忌口的东西。
可提起笔,却又忍不住开口多说了几句:
“姑娘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心神不宁,惶恐不安,对于养胎并无好处。务必要让自个心情愉悦,才是养胎根本。”
医官开了方子叮嘱完就走了。
那头盛愿还没反应过来,主母将药方拍在桌子上彻底沉了脸,语气不善便直接兴师问罪:“你出去一趟,怎么好端端的就心神不宁了?”
盛愿被问的措手不及。
她向来不太会说谎,这一会更是整颗心恨不得都要从胸口跃出来一般,支支吾吾竟然不知从何解释。
越是这样,主母眉眼微眯,似乎起了疑心。
“姨母,医官刚说完莫要让她不安,您就吓唬她。马上就要游街赐福,她又要做新娘子的人,年纪轻轻又怀着孕,哪一件不让人紧张,别说她,就连我心里都有些不安呢。姨母让她早些下去休息,说不定睡一觉,什么不安通通都没了。”
上官青不咸不淡的开口,手中拎起一颗剥好的葡萄喂到谢家主母的唇边,又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她唇角沾染的红色汁水,整个动作自然又亲昵,哄得谢家主母立刻眉眼柔了起来,欢喜的拍着她的手背。
她仿佛真的只是随口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但这话却说到了主母心坎里,也彻底帮盛愿解了围。
“那你就回竹影院吧,明日也不必来请安了。”
盛愿受宠若惊,连连感激的冲着上官青露出笑来,如释重负的就想离开。
上官青又幽幽喊住了她,勾了勾手一旁的婢女将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个庙里的符很灵的。”
丫鬟是盛愿的熟人,小八,见着她似笑非笑将那花签递过来:“我们主子一早就上山了,刚求到就马不停蹄的送过来,只希望能保佑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
“多谢上官小姐。”
盛愿小心翼翼捧着,从花厅走出去。
走远了还能听见花厅里谢家主母对上官青的夸赞。
“不过是个丫鬟,你未免太抬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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