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隐瞒也是抱着几分侥幸,没觉得就能真的隐瞒一辈子。
严震云懊恼的不行。
忠勇伯视线在他身上,岔开话题:“你找我何事?”
严震云哪里还有脸说。
他沉默着不说话。
忠勇伯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你若再不说,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严震云猛然看着忠勇伯:“衙门?”
忠勇伯没跟严震云解释太多。
他在这里也开私塾也有段时间了。
虽然跟文轩私塾的夫子碰面很少,但从学子们的留言也能看出文轩私塾那些夫子的品性如何。
若是好的,自然不会放任私塾的学子在外这般传人闲话。
他又刻意隐瞒身份,不管那些人相不相信他是忠勇伯,第一时间必然是去跟衙门的人说这件事。
严震云没等到忠勇伯的下文。
他讷讷的说道:“我,我想送犬子来你这里读书。”
忠勇伯颔首:“如果我能从衙门回来,到时候你再来,我看看他资质如何。”
什么叫能从衙门回来!
严震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闯的祸不是一般的大。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忠勇伯说的,没多久衙门的人就来了。
还是漳州府的陆知府亲自来的。
陆知府看着年龄不大,莫约二十四五。
他穿着朱色官服,头顶戴着黑色官帽,背着光卓然而立。
忠勇伯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官员之间的揖礼:“陆知府。”
陆知府见状,没有直接回礼,而是掀开官服坐在一旁:“听闻您是忠勇伯?”
忠勇伯还未说话,陆知府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兴朝建立之后,官家还没封过谁为忠勇伯,故而,您是前朝的忠勇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忠勇伯没打算藏着掖着。
“陆知府可否移步跟我去回一趟家?”
陆知府自然不会拒绝。
……
忠勇伯回到家,找出证明自已身份的牙牌递给陆知府。
陆知府接过牙牌看了一眼,便垂眸深思。
现在会隐瞒身份在漳州府安家……
陆知府一下就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把牙牌还给忠勇伯,公事公办的说道:“伯爷,这件事我会撰写奏折传递至京城。”
忠勇伯亦想到了,缓缓的说道:“那就静候陆知府的佳音。”
是佳音还是噩耗,陆知府并不知道。
不过……
陆知府没继续深想,回神朝忠勇伯行了一个官员之间的礼,然后才转身离开。
出门便碰到一个少女提着裙摆匆匆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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