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此时复述起当时的事,他气得眼圈儿泛红,全身都在抖。
“依我看,打我的那个女同学,就是你们药科学校的学生!”
“你们学校的学生怎么会是这样的风气?”
“我不说因为我是一个小镇上的高中校长,我就应该得到全国人民的尊重。但那个打人的同学,她做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一个高素质的大学生,她是怎么做到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打人的?”
“何况我年纪一把了!那是光天化日之下,我站在一所全国闻名的本科院校门口啊!”
“你们学校就是这样教育学生的吗?”李校长愤怒地质问。
关月旖和张建新对视了一眼。
关月旖问李校长,“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衣着打扮是怎么样的吗?”
李校长仔细想了想,一边说一边比划,“是个很时髦的女的,披着头发擦着口红,穿着件没有袖子的裙子和高跟鞋,好像还系着很宽的腰带……”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老师,我上前去就和她打招呼说老师好,是她自己说,她不是老师是学生的……”
“所以我到底哪里说错了话?”李校长气得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关月旖和张建新又对视了一眼,心想今天汪见雪好像就是这么打扮的。
所以?
汪见雪约了关月旖晚饭后在图书馆的小树林那儿见面,结果又爽约,
并不是汪见雪在搞什么鬼,
而是汪见雪在学校门口遇上了来找程芳晴的李校长,才被吓着了,不敢再回学校了?!
此时见李校长这么生气,许培桢出面了,“李校长,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这样吧,让小张同学带你去学校招待所住一晚,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跟着,许培桢掏出五块钱,递给张建新,“你带李校长去招待所办一下入住手续,如果食堂还开门,买份饭给李校长吃。如果食堂已经关门了,那就去小卖部买包方便面解决一下。”
张建新点头。
李校长打量着许培桢,一时间猜不透他的身份。
许培桢也没介绍自己,只是笑着说,明天白天他会过来找李校长。
李校长坐了两天一夜的绿皮火车,一路奔波赶到这儿,早就已经又累又饿。
他原本打算问到程芳晴的下落以后,就乘坐公交车离开这里;
可无缘无故被个女学生扇了一记耳光后,他差点儿自闭了!气愤地坐在校门口生闷气,不知不觉捱到这个时候。
李校长便谢过许培桢,跟着张建新去了学校。
关月旖和许培桢则赶上了夜班车,匆匆往家赶。
此时许月月正在哭,
因为姐姐平时十点四十分左右到家,最晚就是十一点左右就到了。
今天这都十一点半了,姐姐还没回来……
关月旖和许培桢下了公交车,刚走上坡,还隔了五十米远呢,就听到了小月月的嚎哭声。
吓得关月旖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地冲进了家。
前一秒,小月月还在撕心裂肺地哭,任凭关春玲怎么安慰、怎么哄,小姑娘就是认定姐姐不要她了,姐姐扔下她不管了……
后一秒,小月月见到了姐姐,眼泪鼻涕还没来得及收,便又咧着嘴笑了。
关春玲又好笑又好气,“嗨,为了哄你这爱哭鬼,妈妈都没空做宵夜给姐姐吃了……”
然后又看了许培桢一眼,补了一句,“你爸爸也没有宵夜吃!”
小月月呆了呆,嘴巴扁了起来——
关春玲急道:“别哭别哭!妈妈这就做!马上做!”
不过,一时半会儿的,关春玲也没找着食材。
最后她拿了三根香蕉三鸡蛋出来,打开煤炉子的风门。
先把鸡蛋磕进碗里,加了一勺奶粉、一勺白砂糖,递给许培桢,示意他把蛋液搅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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