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个巴子的!都特么一群废物!让他们去找个人……就这么难?我就不信了,那胡同会长了腿、自己跑了?”
“找人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就一家一家的拍门去问啊!你就说我们是许培桢的亲戚,马上过年了我们想一块儿热闹热闹……这都不会?”
“但凡脑子能有核桃大,都能找得着!”
“说找不着的都是特么是脑子有坑的!”
骂完那几个找不到人的,
许致庭又骂起了许培桢:“……还是个读书人呢!”
“我呸!哪个读书人像他似的,滑溜得像个泥鳅!”
“哼,老子愿意好好和他谈,那是给他脸了!他尾巴还翘上天了是吧?老子把话撂这儿了——这房子老子已经住了一辈子!就是死,老子也要死在这院子里!”
“他要是识相的,老老实实去给办过户!”
“要不然啊……可别怪我拿捏他的婚事儿!”
……
许培桢与妻子、婶子面面相觑。
看来,许致庭好像还真打算在许培桢与关春玲的婚宴上搅事儿?
幸好许培桢抢先办好了房子过户。
“大伯!大伯在家吗?我是许培桢!”许培桢大声叫嚷道。
院子里的骂声顿时收住。
片刻,许致庭迎了出来,一张老脸笑得像冬日里盛开的菊花,“哟!今天什么风把我的好侄儿给吹了来!难怪一大早的,喜鹊就在枝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