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月旖并没有等到张老太的回答,而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奶奶,上回你来看我的时候,带来的那个乌鸡,我妈用来炖汤给我吃了,是真好吃啊!”
“还有那个干菌子和笋干,炖腊肉可香了!”
“奶奶,你种的那个红薯也好甜啊……我就放在炭盆里烤熟了吃的,像蜜一样甜!”
“还有哦,我妈用你送来的红豆和糯米给我做了糯米饭吃,太香啦!”
……
张老太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再也没有比别人夸她养的鸡好,她种的红薯红豆糯米好而更开心的了!
张老太那是真开心啊,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她激动地握住了关月旖的手,“山上还有!山上还有!奶奶前几天来看你的时候啊,是怕你们没有地方住,不好开火,所以东西也没拿多……”
“月月啊你要是喜欢,奶奶明天再回去拿!奶奶还养了大鹅和鸭子!”张老太很自豪,说话的声音特别特别大。
所有在场的亲友全都听到了!
关月旖也回头看了关老太一眼,笑笑,对张老太说道:“不用不用……奶奶你已经送了很多东西给我了。”
关老太一家,这会儿已经被气了个半死。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关月旖在回击刚才关冬玲所说的那句“想请我们下山吃酒都舍不得花钱买点东西上山去报信”呢!
凌婶是个不怕事儿的。
她笑眯眯地凑过去,问关老太,“老人家,你是可是月月的亲外婆啊!人家月月都没跟着她亲爹姓,跟着你们家姓,可见得啊,一定是外婆家比奶奶家更亲了!是吧?”
这番话说的——
关老太一家全都齐齐点头,自觉压过张老太一头,胸膛也挺起来了,下巴也扬了起来。
张老太则怒瞪着凌婶。
不料,凌婶话风一转——
“不过呢,月月还是张家的血脉!所以人家月月的亲奶奶一听说月月要结婚啊,立马给了一万多块钱呢!”
接下来,凌婶问关老太,“月月外婆,你可是亲外婆啊!月月都是跟着你们姓的,你肯定给得比亲奶奶还多吧?”
张老太一听,原来凌婶挖的坑在这儿啊!
张老太瞬间又笑成了一朵花儿,并且还用力地拍了拍胸脯,“我给了月月一万三!”
乡下人心里自有一杆秤。
倘若这一万三是关春玲拿出来的,那乡亲们只会觉得:哇,果然是城里的大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
可是,这一万三可是庄稼人张老太拿出来的啊!
那就不一般了!
要知道,乡下人除了有地,什么也没有。
想靠种上那仨瓜俩枣的挣大钱?
就跟做梦一样。
所以嘛,要是家里没有做生意的人,想拿出一万块钱,那是难上加难啊!
张老太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所以大家特别能共情,几乎可以想像到这么个老太太为了存下这么多钱,那肯定是数年如一日的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于是——
大家齐齐“哇”了一声,看向张老太的眼神,无异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既羡慕又惊讶,甚至还嘀嘀咕咕了起来:
“哇,一个老太太哦!一万三哦!她存了多久啊……”
“听说是从月月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到现在快十年了!”
“哇,好难得啊!”
“女娃娃结婚,奶奶给一万三……是真的很可以了!一万三,可以在县城买套房子了。这个奶奶可以的,孙女没跟着男方姓,也肯出这么多钱,确实人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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