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她就是来找那女人单位和住处的,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刚从粮站办公室出来的孟笙笙。
这时候的孟笙笙扎着个鱼骨辫,穿着一身崭新的短袖衬衣,深蓝色的卡其裤子,布鞋穿在脚上,从粮站出来,也崭新崭新的。
这一刻,周丽慧好像又看到了上辈子那个一辈子漂漂亮亮,把她比到了泥里的那个孟笙笙。
她看着孟笙笙远走的背影,凑到门口看门的大爷身边,给大爷递了一根烟。
“大爷,我和你打听个事儿。”
对方闻了闻手里的烟,是好东西,他这个月的烟票被他家老婆子卖了,只能忍着不抽烟,这支烟倒是解了他的瘾了。
“啥事?”
周丽慧指着孟笙笙的背影,“那人为什么从粮站单位里出来?”
看门大爷瞟了一眼孟笙笙的背影,掏出兜里的火柴,点燃了手里的烟,“你问的是孟干事?她是我们单位新来的办事员,怎么,你认识?”
“认识,是我们村的知青,我原本还想问,怎么好久没见着她去地里上工了。”
“都有工作了,怎么可能还去挣那几个工分?现在人家可是捧着铁饭碗,拿国家的钱呢……”
周丽慧没心思再听下去了,她紧紧皱着眉转身离开了粮站单位门口。
孟笙笙上辈子不是在县里钢铁厂上班吗?为什么这辈子变了?是因为她的原因,才改变了孟笙笙未来的轨迹?
开养殖场的发财计划已经破产,干走/私、倒买倒卖,她又没有门路,原本还计划着最后一条后路,把属于孟笙笙的工作给截胡了,但是前一阵子忙着处理冯大炮和棉纺厂的事,她没办法才把从老羊头家弄回来的钱大部分填进去了,才了了那档子事,最近又忙着处理陈化学那个人渣,根本就没空理会笙笙。
怎么才半个月没注意,她就进了粮站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截胡对方工作这事,也不成了?
周丽慧撕扯着自己的指甲,心里的焦躁无论无何都挥之不去。
“霍兰被人举报了?”
“谁让她自己行为不端,都结婚了,还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整天和那些男人勾肩搭背,就不像个正经人。咱们单位里就没有她那么爱炫耀的,都夹着尾巴做人,就她整天翘着尾巴,谁都能看到她屁股地下几根毛,不举报她举报谁?”
……
霍兰?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女人?
不过这时候,周丽慧最关心的,反而不是那个注定要死男人的寡妇。
举报?
要是孟笙笙被举报了,她是不是就能被开除?
指甲缝被周丽慧撕出了点血迹,钻心的痛让她理智稍微回来了一点。
不行,她是想要对方的工作,要是孟笙笙被举报,她的工作保不住,她也不能进粮站工作。
更何况,她手里根本没有什么能辖制住孟笙笙的证据,更何况,孟笙笙还有一个公安对象,要是对方在背后做手脚,到时候倒霉的,没准是她自己。
她忍住了举报的心思,思量着回去凑两百块钱,再和孟笙笙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工作卖给自己。
孟笙笙不知道女主已经看上了她的工作,她回家就准备给家里写封信,和家人说说她的近况。
现在她有了工作,工资还不低,已经能养活自己了,再让家里每个月给她寄钱,她自己都觉得亏心。
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去公社寄信,就被早已等在村口的周丽慧拦住了。
“孟同志,能不能等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谈一谈。”
孟笙笙把警惕心拉到最高,“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可能没时间。”
周丽慧皱了皱眉,“就几分钟,不会耽误你上班的时间的,孟同志,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工人了,看不上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农民……”
,给老/子扣帽子,那我还非得听听看,你找我到底是啥破事。
孟笙笙走到一边,看看手表,“行了,别胡说,你说吧,五分钟。”
周丽慧被对方态度气到了,深吸一口气,挤出来一个苦笑,“是这样的,孟同志,你可能不知道,自从我舅妈一家子和我们家决裂以后,我们一家子的情况就不大好了,我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是风评……”
“你不是在和黎镇在谈恋爱吗?你还要说亲?”
周丽慧被噎的想好的话都忘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我们是在处对象,但是黎镇他家条件太好了,他妈妈不会看上我的,我就是一个乡下女子,一个工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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