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良心说,蠢货一个,人家戴的那种表,他们班的班长也戴了一个一样标志的,不过班长的那个是男款,王柚宁那个是女款,他们班班长说了,那可是他外-交部的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是名牌手表,一块至少要好几万。
还有王柚宁穿的衣服,他去找木叶农的时候,特别注意过,人家穿的全是素笙的衣服,那个牌子的衣服,现在在国内,稍微关注一些服装行业的,谁不知道,这衣服出了名的贵,一件至少好几千,一件私人订制,至少五位数。
他做梦都想定做一件素笙的男装,以后工作的时候穿上这件衣服,多有面儿。
可是他没钱,别说定做了,人家直营店卖的成衣,他都买不起。
听木叶农这么一说,加上钱正良本来也不是什么心思纯良的人,心说,富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天天吃食堂,像他们班的班长,家里有钱,就天天带着兄弟下馆子。这女人帮室友带一餐饭都斤斤计较,连一点洗衣粉、洗发露都藏着掖着,肯定是原生家庭穷惯了,所以到了大学,凭着她自己的好皮相给自己找了个有钱人养着自己,送表送衣服还送卡……
钱正良轻蔑的笑笑,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富家女,没想到也是只看钱的j货。
柚宁总觉得最近学校里的人看到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一回宿舍,柚宁皱着眉,问道,“学校最近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木叶农就翻了个白眼说道,“都找男人-包-养自己了,还装什么清纯无辜女大学生呢,和你这种女人住一起,我都觉得恶心。”
柚宁怒气一下子就蹿上来了,“你满嘴胡说八道的在喷什么粪!”
木叶农怒气冲冲的大声嚷嚷,“你敢做,还不敢让我们说了?是谁?整天车接车送的?咱们都是穷学生,谁有钱买车了?还有你的衣服,是那个素笙牌子的吧,真有钱呐,人家一件要好几千好几万的衣服,偏偏你一柜子全是素笙的衣服,还说你没什么问题?”
柚宁强压下火气,“还不许我家有钱了?”
这时候旁边好些寝室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两个的,都端着水盆穿着睡衣出来看热闹了。
木叶农鄙夷的看着柚宁,说道,“得了吧,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装什么有钱人,平时把自己的东西锁柜子里,锁的死死地,不就是怕别人用你的东西?扣扣搜搜的,像是有钱人的做派?”
柚宁差点被气笑了,这人难道真不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把自己的东西锁起来?
木叶农还在继续输出,“我男朋友都说了,开学的时候,看到你在校门口对着一个开车的老男人又搂又抱的,像你这种败坏学校风气的学生,早就应该被开除了,还赖在学校,就是给咱们学校抹黑!”
柚宁快被气疯了,她从没觉得一个人能这么讨厌过,她真想撕烂这人的嘴,“你胡说什么呢!那是我亲爸!还有我穿的衣服,那是因为我家有钱,我妈的公司,我……”
木叶农说道,“亲爸?我看是干爹吧,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其他人也面色尴尬的看了看柚宁,不知道说些什么。
柚宁已经不想解释了,从没被人这么侮辱过,她扭头就走,她不告到学校,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
刚下楼,柚宁就看到了正等在女生宿舍门口的师元嘉。
师元嘉脸色很难看,他看到眼睛红彤彤的柚宁,心里一抽的疼。
这时候,柚宁接到了电话,是王川泽打过来的。
王浩听说了学校里的流言,但是他现在在参加一个计算机交流学习会,暂时走不掉,所以给王川泽打了电话。
“宝贝别怕,爸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事交给爸爸处理。”
王川泽看着路上的红灯,眼睛黑沉的能杀人。
接着他又给物理学院打了个电话,让柚宁爷爷奶奶先去管理学院找学院的院长。
柚宁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那么说我和我爸。”
师元嘉赶紧把兜里的纸拿出来递给了柚宁,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声音里有种让人信服的笃定的力量。
“别怕,我认识一个律师,咱们可以马上报警,到时候那些造谣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柚宁吸了吸鼻子,“……嗯。”
师元嘉带着柚宁到学院院长办公室的时候,王淳谦和宁虞早就已经到了,脸色阴沉的听着学院领导的解释。
宁虞先一步看到柚宁,赶紧拉着孙女的手安慰,“宁宁,没被气坏吧,是爷爷奶奶来晚了,受委屈了。”
王淳谦和宁虞找来的时候,管理学院的院长还惊讶,这两位泰斗来干什么,他们学院和物理学院好像没什么合作项目,却没想到,人家是给家里人找场子来了。
师元嘉早在看到两位老教授的时候,就已经有眼色的退后了两步。
没一会儿,王川泽进了办公室。
他看着抱着宁虞眼睛红红的孩子,心疼的不行,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啊,爸爸已经把这事和公安局的廖局长说了,他过一会儿就会派人过来,把这事查清楚。”
师元嘉看到王川泽进门之后就摸她的头发,差点上前把这男人拉走,接着听到那个帅的不像已经有这么大一个女儿的男人说,他是柚宁爸爸,他又默默松了口气,退了回去。
管理学院的院长张张嘴,想说这事其实并没有这么严重,结果王淳谦冷哼一声,“咱们学校的校训是什么?他们造谣的时候,做没做到要‘慎思、明辨、笃行’?就凭这似是而非的所谓的证据,就可以把一个姑娘传的这么不堪入目?今天,陷入流言的是我王淳谦的亲孙女,我们家有底气,所以能给我孙女撑腰。要是今天被诬陷的,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你们还是这种想把大事化了的态度,人家以后在学校怎么做人?让清清白白的人顶着这脏水从咱们学校毕业,让那些造谣者伤害了人,却一点惩罚都没有?”
院长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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