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让他赶紧闭嘴。
谢岩哼了一声。
他觉得他今天没有说不中听的话,大松哥实在胆小。不是好汉。
他们一路往里,街道尽头,是一处河岸,沿河再走一段,就到了三水县的义庄。
义庄门前日日挂祭,白布飘飘,还贴着黄符,地上纸钱成堆。打扫一堆还有一堆。
陆松到门口,就不敢往里走了。
谢岩不怕这些东西,下车就过去敲门。
义庄的大门没关,也没人看大门,连敲数次,他就试探着进门,陆松在后头瞪大眼睛,低声阻拦:“诶诶,谢岩,没人让我们进去啊,你快回来!”
谢岩都进去了,左右看看,只见棺材不见人,他也不好往放着棺材的屋子进,就左右乱瞄。
看见有个空屋子有烟升起,就招呼陆松跟上,过去看。
到了地方,是两个活人在烧纸钱,披麻戴孝的,把陆松差点吓晕了。
谢岩静静看着。
人终有一死,世间没人逃得开。
死人生前是活人,没什么好怕的。
他生疏安慰陆松:“你没吃过席吗?你们村子不死人?”
他这样说,陆松心里好受了一些。
陆姓在陆家屯是大姓,陆松又是儿子,还是家中长子,有些人家办白事,他还要去跨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