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大哥没法教他,娘也说得含蓄,只说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找的男人不同,相处方式自然也不同,让他成亲后慢慢磨合。
    大嫂是软性子,他学来的东西都比较被动。主要他现在也没法撒娇,总会莫名其妙的挺起腰板,显得自己很厉害。
    所以他又找杨哥哥请教了。杨哥哥说他想要什么,就说什么,最忌讳什么都不提,让人去猜。他说了,海有田办不到,他们就再商量。要是他不说,海有田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事才愁人。
    顺哥儿努力霸道的喝了交杯酒,然后让海有田来同房。
    海有田朝他走来一步,顺哥儿又改口,让他把酒拿来,两人又添了一杯,才试探着亲了一口。
    这一晚很短暂,他们都太小心,也太忐忑,什么都要问一问,话跟动作一样多,熬到天明,听见外面有人声,两人都如释重负。
    海有田让顺哥儿多睡会儿,他麻溜穿衣下炕,到外头帮忙干活。看看早上要做什么。
    黎峰一清早跟他打了照面,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没说什么,带他去喂马喂狗,跟他一起收拾了狗饭,让狗子认个亲。
    海有田还算习惯,没感到多惊讶。他在牙行长大,早都知道富贵人家的狗都比人过得好。他挺喜欢二黄的,和威风不熟,因为威风是黎峰的狗闺女,不让碰。
    这天,陆柳也起得特早,跟黎峰前后脚出门,把孩子送到娘屋里,往外瞧了瞧,看海有田都在喂狗了,就去敲了顺哥儿的房门。
    顺哥儿受惊得很,问:“谁?”
    陆柳应了声,得一句同意,才推门进来。
    顺哥儿都穿好衣裳了,还窝在炕上没出门。
    陆柳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他的脸,跟他说外头的事。
    “他跟你大哥在喂狗,你要是没不舒坦的,就起来吧。我跟你说,成亲就是多个人一起过日子,晚上有个人暖炕暖窝,遇到事情有个人商量,平常有个人搭把手干活,没别的了。你越是不好意思,日子越是难过顺。你就当是平常,该干什么干什么,日子反而顺了。”
    顺哥儿听他的,下炕的时候路走得不太利索。陆柳没说他,让他慢点。
    “今天就在家里,等会儿吃过饭,你到娘那儿坐坐,跟娘一起干点针线活,我带他去小食铺转转,中午回来吃饭。过这一早上,你俩也该好了?下午就看你累不累,要是不累,你俩就一起去小食铺里待着,我把枣哥哥叫回来歇歇。明天你俩一起去铺子里,后天就到回门。这样算着,是不是很快?”
    顺哥儿听他这样安排,这几天都事情有了着落,知道该做什么,心里就踏实了些。
    他出门来看,果然,海有田已经喂完狗,现在在剁草料,准备喂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