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磨子沟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清楚,那些沙匪可不是撞邪,更不是遭了天谴,而是被罗浮一把火烧成了灰。
不过。
当日他们从嘉峪关启程。
可是无一人看好。
如今恰好反了过来,这种季节,想要强行翻越昆仑雪山冰川,进入中亚行商,绝对不是件易事。
十支队伍,有一支能够安然抵达都是侥幸。
不过。
世道就是如此。
在嘉峪关再待下去,迟早也得饿死。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
辞别过后。
陈玉楼一行人继续赶路。
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
远远,隔着十多里,他便望见一片磅礴拍如云的水气冲天而起。
茫茫塔里木盆地中。
除却鱼海之外,再无一片水域能有如此惊人的气势。
他哪里还不明白。
“诸位,到地方了,加把劲,说不准时间早的话,今晚还能在突厥部寨子里蹭上一顿烤全羊吃。”
将手中雕刻成形的玉符一把收起。
陈玉楼回头,看了眼风尘仆仆,满身倦意的众人。
“到鱼海了?”
“最多十来里。”
闻言,一帮人顿时精神一震,紧了紧衣领,冒着严寒继续奔行。
也就半个钟头不到。
一片望之无尽的海子在荒原中骤然出现。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湖边沼泽地中,正追逐水兽的一支狩猎队。
领头一人。
不是颇黎还会是谁?
第344章 鹅喉羚、麝香鼠
颇黎是典型的突厥人长相。
身材高大、塌鼻窄肩,脸颊火红,头戴毡帽,眼小但时刻流露着凶光。
时隔一个来月不见。
他仍旧是当日那副打扮。
身穿兽皮长袄,毡帽下束着辫发,手里提着一张牛角弓,斜背箭筒,正勒马站在湖边,来回巡视。
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深重杀气。
至于其他人。
分为两支。
一行人骑马将沼泽重重围起,手握大弓,不时有扣弦拉弓的嗡鸣声响彻,而在沼泽芦苇荡深处,窸窣声同样不绝于耳。
似乎有什么正在芦苇中逃窜。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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