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匆匆而过的行人和飞车，乔巧这才有了实感。
她出来了！
像是终于记起了什么，乔巧扭头看向身旁严严实实戴着口罩的高个子男人。
“你是……？”
不等乔巧把问话说完，迎面又走来一个看着有几分落拓的年轻男人。
对方似乎正挂着语音通讯，乔巧就听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出来了出来了！唉，这都什么事啊，全都赶在一块儿了。”
夏煜杰走到乔巧面前，将自己的通讯器全息屏公放出来。
看到全息屏视频画面中的林葳，乔巧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是没能再忍住，“林葳啊……”
视频那头的林葳看到泣不成声的乔巧，心疼得不行，一边叠声安慰，“别哭别哭，没事了啊没事了。”一边也不由跟着红了眼眶。
夏煜杰看着两个女孩姐妹情深的模样，又看了一眼旁边仿佛在发呆的好友，老实说，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甚至也有点想哭。
在林葳锲而不舍给夏煜杰打通讯的时候，夏煜杰当时还在1区的医疗中心。
凌晨，他被执法局的通讯吵醒。
原来，陆青青当时已在弥留之际，最后的心愿就是想要再见他一面。
起初，梦眼惺忪的夏煜杰，乍听到通讯那头执法员的话，还当是有人恶作剧。或者是陆青青发现自己被他拉黑了，才搞了这么一出……毕竟，当初他和陆青青渐行渐远的时候，对方没少干过诸如此类的傻事。
但是，执法局的专属联络号不可能作假。
意识到可能是真的，夏煜杰洗了把冷水脸便匆匆赶往医疗中心。
可惜他还是去晚了，陆青青的急性缺氧症再次发作，她的肺部早就被新型成瘾品彻底侵蚀，人最终没能抢救过来。
夏煜杰只看到陆青青的尸体，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大概就是复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