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银河倾泄,山野沉睡。
天气转凉,加上出了流氓,女知青这边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香栀等到大家都睡着,蹑手蹑脚地往外走。路过牛棚,吴大哥的呼噜震天响。
她去南山挖了样东西回来,又趁着月色来到大队部办公室,这里为了迎接市知青局的领导检查,早在三天前粉刷了一遍。
徐国政更是对下面的知青们耳提面命,似乎很紧张市局的人来,据说里面有位年轻干部很不好对付。
香栀在大队部转了一圈,洗干净手后回到知青宿舍里继续睡觉。
早上按照安排会有市知青局的领导过来慰问他们,可等到中午领导干部们都没过来。
吴大哥托人过来告诉他们去割猪草,香栀和尤秀等人慢吞吞往山脚下去。
“还没人影,该不会关上门吃酥油烙饼了吧?”尤秀嘀咕着说。
除了尤秀外,稍微敏感点的知青都能感受到村子里不寻常的气氛,去干活的路上,不少老乡围聚在一块议论。紧张中带着一丝恐慌。
“杀人了”“要去挖尸体”“带着账本的解放包挂在大队部旗杆上”...
正在同时,大队部包括徐国政在内,与几位知青小队长们扛着锄头和铁锹正在往南山方向去。
“喂,你们听说了吗?大队部闹鬼啦。”
有自来熟的男知青跟老乡们问清楚,颠颠跑过来跟香栀她们说:“大队部墙上被人刷了‘南山北角松树下’几个字,开始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有人发现旗杆上面的解放包。吴大哥他们打开包看到是十多年前大队部的账本!”
“管账的会计是徐国政的媳妇,早就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可她的东西突然出现,大有种需要沉冤昭雪的架势。徐国政当场腿软跪在解放包面前!有蹊跷,绝对有蹊跷!”
尤秀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她使劲握着香栀的手,感受到香栀拍了拍她的手背,她都要吓哭了:“是你干的?”
香栀细声细气地说:“怎么可能呢?我不是一直在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