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栀没用手扒拉,尤秀给她双筷子,害怕里面有毒沾染到她。
“夏荷,你说这叫‘生根药’?”
香栀从里面夹住一截连根的枯草闻了闻,脸色难看地说:“你被你婆婆骗了,这哪里是‘生根药’,你看这个叫零陵香,吃一次可以避子一个月!”
“什么?!我从结婚喝到现在!”沈夏荷脸色的血色瞬间消失,她紧紧抓着孟岁宁的衣袖,好半天说了句:“你妈她不安好心!”
香栀又看了看,捂着鼻子难受地说:“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我没见过,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孟岁宁颤抖着手,难以想象自己的母亲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不想我要自己的孩子,她居然连孩子都不让我生。”
他嘴唇颤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她还让我过继我大哥的儿子。她...她从小就偏心我大哥,几次差点饿死我。知道有人征兵,放着健康的大哥不去,非逼着瘦弱年幼的我入伍。要不是部队照顾,让我训练身体、接受教育,我哪会有今天。...我还以为她变了,原来她一直没变。”
沈夏荷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向厨房。
尤秀一把抱住她:“不要因为那种人
干傻事!”
沈夏荷嘶声力竭地喊道:“她是个人吗?!她禽兽不如!”
香栀稍稍恢复,走过去抱着站不稳脚的沈夏荷说:“我让秀秀去把孙大夫请过来看看,他是老中医,能认得更清楚。”
沈夏荷摇摇头说:“栀栀,我还能信不过你吗?怪不得我最近一喝这个药就要吐黑水,原来是你的花儿在保护我,不让我继续喝下去。我怎么没早点想明白这个道理。”
孟岁宁后怕地说:“幸好吐了出来,幸好。”
尤秀给他们夫妻倒了点水,叹口气说:“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
孟岁宁搂着沈夏荷坐在沙发上,他捂着脸眼泪悄无声息地从指缝中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