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猖狂的邀约,让香栀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见。
顾闻山笑道:“别人不懂,你懂就够了。”
香栀瞪他一眼。
顾闻山小声说:“我只想让你快乐点。”
走廊无人,香栀干脆歪在他怀里抱着精壮的胳膊说:“先不快乐了,情绪有点阴郁,想必更适合下雨天。”
顾闻山揉捏着小脸,亲了一口说:“好,那改天。”
等到王小梅手术做完,香栀已经在顾闻山怀里睡得东倒西歪。顾闻山拍着她的小脸喊了半天人才醒,闹得小护士以为多了位昏厥过去的病号。
“术后可能会有轻微跛脚。”顾闻山跟揉眼睛的香栀说:“也许不会发生。最坏的可能是腿部血管发炎坏死,需要观察七十二小时。”
“那我没事就得过来守着。免得被她爸妈气的,又把腿弄坏了。”
清早,与王小梅关系好的于洋洋和冯冰花来看望她,香栀跟顾闻山吃了个病号餐。
顾闻山送香栀回家睡了两个小时回笼觉,自己没合眼直接去职工处找处长谈话。随后喊了那位军官去办公室聊聊思想问题。
香栀后面又去看望过几次,遇到过徐兰。
而王永杰自始至终没出现过,估计正如王小梅说的,王永杰觉得她真是个废物,没必要再维系父女关系。
***
腊月二十,农场里集体养殖的鸡鸭鹅和猪,除了劳力牛以外,全都被司务长拉走了。
分给一帮一的兄弟部队一半,剩下一半还要给西院和职工发,轮到东院手
里的少之又少。
境况比去年差了许多,快到年关辛苦一年下来,还得勒着裤腰带过年。
“咱们从今天开始放假!”香栀一点不留恋地收拾着桌面,明天她还要参加初一寒假说明会,还得拿寒假作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