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这个可以有。
韶幽不喜欢洞府的东海天珠,嫌亮得刺眼。
他早年吃了很多苦,积累下病根,畏光却又怕黑,只好燃阴魂脂制成的冷烛,虽然光晕柔和,但平日里阴气幽幽的。
他长久住着,皮肤越发冷白,人也清减单薄,总爱恹恹地贴在我身上,没力气也没精神。
我们这次冥界之行,目的之一,便为了捕捞没意识的浮魄,来炼制冷烛。
这下倒好办了。
可以收集这个小鲛的眼泪珠子,大而圆的留着串成珠帘子,小的用来磨粉砌墙。
你又要塞人给我养?
对此,韶幽倒是意兴阑珊:呵,我费心费劲地带,他们倒都只记你的好,一个两个反要隔三差五给我添堵。
都是没娘没爹的小崽子。
我唉声叹气,颇为恨铁不成钢:没事,敢惹你,你就打,把我当初修炼的经书拿给他们,练不完不许出关!
他们要是吃得了这个苦,还用我盯着?
韶幽撇过脸去:只怕还要四处宣扬我虐待他们。
他们敢!
我轻哼:再说了,说你虐待跟说我有什么两样?敢生事端就凭他们去闹,小小年纪不安分修炼,又菜又作,谁惯他们这样的脾气?
这回,韶幽倒笑了起来。
他主动与我十指相扣,深青色的眼眸弯起,像是含了一捧生机勃勃的翡翠圣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