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焰,导致蛊虫损失大半,一水散人肉疼心痛,颤声道:“这些蛊虫可是我养了两年的心血啊!”
此时还剩下千百知不惧火焰的蛊虫,接受到主人的命令,振动着翅膀朝敌人袭击。
楚阿满祭出金光罩,以四系法诀挨个试了个遍,弄死一半蛊虫。剩下的,被她施展一记霜降,冻成颗颗冰晶。
望着坠落的晶体,铁柱讷讷道:“哇,下冰块了,这就是多灵根修士的潜力?”
身后铁链叮当作响,间或传来师姐师兄压抑的闷哼,铁柱转过头,见无数小虫子从她们口鼻而蜂拥钻出,这种场面,即便见惯了蛊虫,仍感不适。
解决一堆小虫子,对楚阿满来说不难,难的是金蝉蛊,据闻这种蛊虫以一百多种毒物喂养,炼制七七四十九日,水火不侵,剑锋砍不坏甲壳,很棘手。
既然不好杀,她便构建天罗地网,将这些虫子包裹,花了一盏茶功夫,将一水散人搞死。
主人身殒,寄身的蛊虫陆续死去。
两只金蝉蛊腿一蹬,跟着去了。
楚阿满收起灵力,以神识探查过一水散人身上的储物袋,担心有毒,没敢用手碰,摸来几十块中品灵石,嫌弃地撇撇嘴:“真穷。”
“师尊……啊呸,这老怪为了炼制蛊虫,每日让我外出行骗,将蛊虫虫卵掺入十全大补丹,给他养蛊,赚来的灵石,都被他挥霍一空了。”铁柱恨恨道。
铁柱踹了一脚一水散人尸体后,从他腰间拿到钥匙,给师姐师兄解开铁链时,楚阿满的神识扫到两本册子,其中一册是炼制蛊虫的秘法,以神识翻阅了两页,定格在其中详细标注了情蛊的一页。
发现中情蛊的症状,令她想起雁云城的尹落姝与上官游。
想到上官游想方设法设计她,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忍俊不禁。
她幸灾乐祸道:“解兰深,我想我知道尹落姝和上官游的猫腻了。”
“情蛊。”解兰深的目光落在半空漂浮的册子,脑海浮出凉亭里的岁寒三友茶,当时楚阿满斟了一杯茶汤,他以为她要喝,正要阻止,见她坏心眼地递给了上官游,拿上官游试毒。
原来不是没有毒,而是情蛊。
“你看,都是你惹的好事。”楚阿满是没理也会气壮的人,现在她有理,拿腔作势道:“你看这册子上写的,万一你不慎中了情蛊,将对我的情思尽数转到旁的女子身上,到时你就成了负心薄幸的臭男人。”
解兰深掸去袖摆不存在的灰尘,一板一眼:“我从不饮离开视线的茶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觉得不妥,补充说:“况且我没那么蠢,既是对你有情思,怎会轻易移情别恋?”
楚阿满笑嘻嘻凑来:“呀,你终于承认喜欢我了。”
对上她张扬又得意小表情,像一颗明珠闪闪发光。
解兰深想,不承认喜欢她,都能叫她得寸进尺,现在她知晓了,更要有恃无恐。
罢了,反正他是为虎作伥。
他是她的帮凶。
解困的三人上前道谢,楚阿满不太在意,她是来黑吃黑,不是来做好人好事的:“我们要去一水散人的洞府找宝贝,你们自便。”
三人面面相窥,这位前辈真是……口直心快啊!
目送她们两人往洞府过去,三人发散完脱困的喜悦后,对峡谷外的未知前路感到迷茫。
意识到一直以来欺压他们的恶人终于死了,铁柱一时欢喜,一时忧愁。
一水散人的洞府内,楚阿满熟练地移动花瓶,打开暗门:“刚才我用搜魂术,发现这面山石后好像有一处阵法,里面可能有秋娘要寻的东西。”
花了半日光阴,终于解开阵法,解兰深偏头看来:“你一直盯我做什么?”
楚阿满来到一块石碑前,打量上头的刻字,绵绵情话不入心:“认真的男子,最有魅力了。”
解兰深:“!”
一句话,他心驰神摇。
听楚阿满激动道:“从一水散人记忆里见到熟悉的布阵手法,果然是傅清安刻下的碑文。”
解兰深抬眸看去,碑文的大致意思——傅清安的仇家发现了那处小院,他不得不带着秋娘一起逃跑,后来刻意取走秋娘的心头血,是为了保住她,那些心头血被藏在寒潭中,以聚灵阵维持,可保千年。
傅清安取自己的心头血,献祭肉身为阵眼,带走所有仇敌,打量阵眼处一具孤零零的白骨,与角落里堆着十数具白骨。
盼望以后有修士能解开阵法,带走那只盛着秋娘心头血的玉瓶,归还故人,他愿将傅家的高阶阵法作为回报,另有十数名仇家的法宝。
“明知自己身负血海深仇,还要招惹秋娘,装出一副情深模样,虚伪。”楚阿满轻踹一脚石碑,轻蔑说。
她为秋娘鸣不平,解兰深不好搭话,以免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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