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一天,赚到了。
只要还活着一天,楚阿满便会心甘情愿陪着他,这样的日子真好,忽然有点不甘心这样撒手。
为了多活一日,晚饭他吃了满满一碗灵米饭,用了好些肉食。
在小燕的辅助下解决内急,小燕帮他掐一记去尘诀,解兰深躺到床榻里。
睡到半夜,筋脉里游走的魔气与灵气又开始折腾他了。
修为跌下练气期,近来频频发作,他方呕出一口血,以帕子擦拭,窗子被人敲响,紧接着楚阿满翻窗潜入。
修士目力极好,房中没有点灯,借助月辉,她一眼发现被他紧握的血帕:“你又吐血了。”
她给他输送灵力,让他好受一些。
解兰深咳嗽了声,打断:“没用的,别浪费你的灵力了。”
黑暗中,他的手掌摸到了身后人的腰肢,两人俱是一僵。
柔软的触感,烫得他掌心发麻,却没有抽回。
温热的气息贴来,解兰深只觉唇瓣被人轻啄了口,她问:“这样有没有好受一些?”
灵脉中的阵阵噬咬之痛,与心坎里的甜,相互交织。
他神识衰退,黑暗中辨不清楚阿满的脸,能感受到她正在注视自己,眼中只有他一人。
只要他开口,说出好受一些,她会允他唇齿相依的甜蜜。
他这种将死之人,本不该继续缠着她,应该放手,让她自由翱翔在天际。
她不是笼中鸟,她是属于天空的鹰。
作为天剑宗年轻弟子的第一人,作为解家少主,他克己守礼,维护宗门与家族荣誉,做过最最不守礼的事,是将她掳到玉清峰。
他应该阻止楚阿满的。
可他真的快死了。
卸下肩上责任与重担,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他想要替自己活一活,想要自私一回:“只是这样?还不够。”
甜美的唇瓣,再度覆来。
解兰深脑海里的一根琴弦,彻底崩断。
香津浓滑,在舌尖纠缠,圈住怀中一截腰肢,让他浪费许多力气,体力渐渐不支。
怀中人似有所觉,轻带着他的大半片身体,依靠的伏在她肩膀。
他吻上耳垂时,碾压含住。
楚阿满来了句:“不如我们双修,听说双修可以精进修为,或许能替你延长寿命。”
解兰深心神恍惚,唇瓣往下游移。
她好像很想双修。
结丹前双修,会伤修士的根基。
黑暗中,他怕伤到她,抽开束发的白玉簪,一头银发轻泻垂下。
迟迟等不到回音,楚阿满的神识一扫,见他以两条手肘支撑着退了退,伏在某处:“你要做什么?”
“屋子罩了结界。”他以为她怕被人听了去,说。
楚阿满以为他决定与自己双修了,未加阻止,直到一股颤栗从脚心窜来,她头皮发麻:“解兰深,你停……停下……”
良久,他终于停了。
取过一旁的茶盏,以清茶漱口,吐进盂盆,取出一方净帕,擦拭嘴唇。
楚阿满浑身似泡在温泉里,暖洋洋,以她的神识,甚至能清楚发现他鼻尖的可疑水光。
一想到刚才他帮她做了那种事情,楚阿满脚趾蜷缩:“解兰深,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反思自己按照心法上来的,难道哪里不对:“你不喜欢?”
楚阿满:“也没有,我以为你要与我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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