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兰深似乎也不愿回想昨晚,刚才走时,他脸色可难看了。
除此之外,太后与荣家也比较棘手。
用过朝食,约莫到了上朝时间。
公主府坐落于皇城商业中心,从这里驱车前往金銮殿,不出一刻钟的时间。
按照礼制,她本该在宫中歇息。
以往晋国皇帝出行,由废太子代为监国,监国太子比太子更具权柄,手握监国的双龙符,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皇权的继承者。
双龙符,是监国太子独有的信物,相当于准玉玺。
楚阿满的情况与废太子不同,废太子不说能力如何,作为储君,名正言顺,她一个公主代为监国,委实荒唐,朝堂上早有诸多不满的声音。
但那又怎样,再如何不满,面对滔天的权柄,文武百官们只能受着。
不久前,陆陆续续有朝臣告病,不愿上朝,以此表达软抗拒。
下朝后,楚阿满亲自前去称病朝臣的府邸拜访,过程如何不说,先把谦卑的姿态摆出来。
不出几日,称病的朝臣陆续回归,外人都在传言,道令福公主礼贤下士,以诚相待,文武百官们大受感动,抛开偏见,恪尽职守,哪怕是面对不懂朝政的令福公主,依旧殚心竭虑地为百姓谋求福祉。
这日下朝后,文武百官听到坊间的传言,哪里不明白是谁干的。
始作俑者,楚阿满批完折子,腰酸背痛。
小柔帮她揉捏,力道正好:“眼下只有个陆老冥顽不化,且找不到把柄。陆太师深得皇上看重,若是能让陆老也归朝,对帮助殿下获得更多威望与民心。”
“不,凡事过犹不及。”楚阿满靠在椅背,闭目养神。
少女的眉目,初具威势,与小柔第一次见到的胆怯女童,大相径异,仿佛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