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五年,正逢太后寿诞。
五年光阴里,太皇太后屡屡以孝道压迫,命新皇要么设后宫六院,要么过继宗亲子嗣。
楚阿满是块滚刀肉,太皇太后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自新帝登记后,以太皇太后身体欠安,该净心修养的由头,夺走了凤印。
凤印由贤太后代为掌管,失去权势的太皇太后,眼见着母族荣家一点点落败,总归不甘心。
贤太后自知脑子不算聪明,只认一个死理,自个儿的女儿是皇帝,自个儿才是太后,对于太皇太后的撺掇,碍于孝道,口头上一律应声,转过身就把太皇太后全部卖给女儿。
明日是自己的千秋宴,贤太后来了御书房,将太皇太后打算在千秋宴上,安排年轻貌美世族子弟弹奏献舞的不良居心,一五一十告知。
听罢,楚阿满搁了笔:“晓得了,阿娘用过午膳没,一起用点?”
贤太后盯着内侍们一贯而入,布置御膳,想到女儿这处小厨房特意从扬州挖来的御厨,也不客套:“好啊!”
母女俩各扯了只烧鸡腿,贤太后满足慨叹:“真香,你小厨房的那个厨子,给母后呗!”
楚阿满:“不行,这是解巡抚使替朕高价挖来的厨子,万万不能相让。母后想吃,随时来都可。”
贤太后努努嘴,道:“你真不打算生儿育女,解巡抚使也愿意?”
“朕贵为天子,他有何不愿?”先不说她们都不喜欢小孩,楚阿满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浪费在诞育子女上。
贤太后轻轻颔首:“女子生产,如同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你不想生,便不生。”
又惋惜道:“如果当年阿兄没有病故,或许早有妻儿,届时你从族里抱来个侄儿侄女养着。”
楚阿满:“血缘关系,对朕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记得阿娘曾说,我们故土有一方山坡,小桥流水,到了黄昏傍晚,景色美极了,待到来年春日,我们一起去阿娘的故乡瞧瞧,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阿娘生活的地方。”
想到故土,贤太后目露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