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痛苦都与过去有关。
林丹不想闭眼睛,一闭上,就想起妈妈死去时的惨状。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扯着她,她全身赤裸的羞耻的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尖叫着呼喊着。那几个男人调笑,辱骂,兴奋,汗水和糜烂混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令人作呕。林丹就站在门外被师父用两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巴。
师父带着她慌忙的逃了。她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师父紧紧的抱着她,穿过常常的通道,一直向前。林丹那时刚好四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自己的家,慢慢的在视线里化成一个黑点,家门里事成了她永远的梦魇。
现在,梦魇在现实里呈现,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活着如此难过,不让死去。这个念头刚刚如蛇一样出现在她迷迷蒙蒙混混沌沌的脑海里时,她就自己下了一跳,赶紧把它赶走了。
但是她知道它会再来的,在冰冷的梦里,在饥饿的清晨,在期望熄灭的灰烟上,孤立无援,被囚禁在这样的一个牢笼里。这个念头,蛇样光溜溜的身子,在她黑雾弥漫脑子里,肆意穿行。
终于到了中午下班时间,罗瑞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刘熙月照例急匆匆的回家吃饭。罗瑞稳稳当当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刘熙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然后,从一堆文件里,找出手机电池装上,开机。
三十几个林丹的来电提醒,罗瑞笑了一下,她终于打电话来求和了。他把手机拿在手里,嘴角含笑,回拨的过去。
过了一会,电话通了,一个陌生的尖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罗瑞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我找林丹。”
一听是找林丹的,十三姨没好气的说:“林丹在睡觉。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罗瑞皱了一下眉说:“我是罗瑞,她要是醒了,叫她以后上班时间不要打这个电话了。”上班时间不打,下班时间她想怎么打都行。
十三姨一听见是罗瑞的声音,几乎马上的弯下腰来,声音谄媚的说:“好的,我保证以后上班时间一定不让她打扰您。”
罗瑞不想和她再说什么了,挂了电话,拿起手机,无意识的玩弄起来。
十三姨正想说点别的,没想到那边电话已经挂了。她放下电话,恶狠狠想,原来上午那个女人是给罗总打的电话,哼,还想告状。她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手指用力的揪着沙发皮,一不小心,沙发上便破了一个洞。
过来一会,她扭着腰,一步一声响的走上了楼,把林丹的门敲的咚咚响。林丹不愿意搭理她,但是敲门声实在太过于执着,咚咚的响个不停。她拿开被子,喊了一声“谁呀”。
十三姨阴笑着说:“是我呀,林小姐,刚刚罗总打电话来说,让你以后不要给他打电话了,他嫌烦。”
半响,林丹的声音才传出来:“知道了。”十三姨笑着走了下去,高跟鞋与木质地板,又是一阵声响。
林丹无知无觉般又把被子盖在脸上。
罗瑞几乎有点迫不及待的等着下班。好几次,刘熙月和他说话,他都有点心不在焉。刘熙月只当他是累的,也没有说什么。
下班之后,罗瑞又是对刘熙月笑了笑,让她先走。刘熙月还关切的说:“不要太拼命,要多休息。”罗瑞点点头。
罗瑞仍然坐在办公室,看一会手中的文件,又看一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会,他又把手机拿起来,神经质的看看有没有电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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