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终点,她在路上,这将是一个新的天地。
持续了32小时的车程,刘熙月的终于到了乌克兰的首都,又打了的士,她顺利的到了飞机场,拿了去美国的飞机票。
美丽的乌克兰售票小姐的英语并不太流利,刘熙月的英语也不是很好,她拿手的是西班牙语,那个满头金发的小姐又去找了经理才明白刘熙月的意图,一番波折下来,刘熙月只觉得腿快断了,她脸色苍白,咬着牙,等着经理检查她的证件,拿票给她。
旁边的售票小姐看着她,没有说话,指了指她的脸,一脸关切的神色,刘熙月微笑着摇摇头。
拿到票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起飞了,刘熙月终于是有惊无险的上了飞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腿疼的要死,她赶紧伸长了脚舒服了一下自己。一番劳累下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去想自己这样到底值不值,见到罗瑞之后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来面对现在情况。
从新加坡医院二楼跳下来之后,被唐华夜送到乌克兰来,刘熙月就一直很排斥想起提起罗瑞以及与罗瑞有关的事。绝口不提,也让大脑屏蔽掉与之有关信息,但是她一起在努力,努力的想接近靠近罗瑞却从来都不想接近靠近罗瑞以后怎么办?
就像现在大学生人人都想考研究生,但是考上研究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谁都不想,全都一味的奋力向前追赶。
她坐在飞机上,飞机已经起飞,身体非常疲惫,但是脑袋异常的清醒,她的身边坐着完全陌生的外国男人,表情木讷,双眼无神,她的脑子很忙,身上带着巨额现金,自然万分紧张,顾不得想别的了。
以前也是让自己不要想,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让人这样的理直气壮,她放下心里对于罗瑞的不安,慢慢的只是关注眼前,外界给她的危机感,她试图反应到心里去,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是一个超级经济舱,一下子做了好多人,有很多人也很多种表情,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体味,物品的异味,食物味,香水味,它们是鲜活,拥挤,嘈杂,让久不与人接触的刘熙月觉得这才是世界。
到了美国了,刘熙月遇见各种各样的人,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的,也听见有人说着熟练的西班牙语,也有人说着断断续续的普通话,国际化的大机场,她毫不费力的买到了去中国北京的机票,毫不迟疑马上登机回北京。
科技真的让人进步,刘熙月回到北京的时候,实在当天的下午。太阳已经西沉,但是北京的温度足以让刘熙月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她在机场的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自己,灰头土脸,脸色苍白,头发枯黄,身形消瘦,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在路上五天时间,身体散发着异味,显得与北京光线靓丽的人群格格不入,但是刘熙月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快速的脱下满是绒毛飞舞的羽绒服,放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脸,拎着自己的包,走了出来。
有人向她迟疑的问路,她听着熟悉的中国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明白那人说的意思,但是等她找回自己的中国声音时,那人已经不耐烦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