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是你那情郎谋划的。”对方却是毫不在意地再次轻笑出声,似是对罂漓漓此时的反应极为满意一般:“他和你一样,都只是那出神仙局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不,不止他,还有卓傲,你们都是一样的棋子,只不过,你们是被蒙在鼓里,而卓傲他,却是自愿的。”
说到此时,那青衣女子原本戏谑中声音中隐隐有一些唏嘘感喟:“枉他卓傲自诩一世英雄,其实就是个傻瓜,从头到尾都是个傻瓜,明知道那个女人并不爱他,明知道他所有的付出都不会有任何结果,还是心甘情愿替她奔波一世....”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莫奕的娘亲?”罂漓漓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能让卓傲这般无怨无悔甘愿做一个傻瓜的人,这个世间,怕是也就只有莫奕和怀敛的老娘了吧?
思及如此,罂漓漓心中竟是有些唏嘘,真不知道这莫奕的娘亲究竟是怎般的绝色?能让一代宗师卓傲为她痴情至此?而且,为何这青衣女子会说她和莫奕的相遇,是莫奕的娘亲谋划好的局呢?她不是在莫奕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么?一个死人,要如何谋划十年后的事情?
关于自己和莫奕的相遇,罂漓漓的心中倒是早就有所怀疑,不过,却是如何都没有想过,这幕后推手会是莫奕的娘亲,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也是为了天石?
“可是,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罂漓漓忽然有些糊涂了,没来由地又想起了当日在红砂村的时候,莫奕似乎追问过莫无天一句话:“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莫无天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难道,这其中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个女人是‘天语者’,这虚冥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天语者’是被上天选定的使者,是能够预言未来,并且能够改变未来的人。”看来,青衣女子并不愿意提及莫奕娘亲的名字,一直用着那个女人来代替。
“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会英年早逝?”罂漓漓忽然有种感觉,她觉得自己似乎要碰触到一些虚冥界最核心的秘密。
“天谴!”对方说出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
“天谴?”罂漓漓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难道那个叫作寒烟的女子,也就是莫奕的娘亲,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她的神色凛然起来:“她究竟做了什么?”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可不想与她落得一般下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为何要步步为营地刻意谋划让你们在一起.....”当对方自顾自地侃侃而谈的时候,却被罂漓漓突兀地打断了--“不必了,那些什么陈年往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罂漓漓讪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对我来说,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很感谢她,感谢她生下莫奕,感谢她让我和莫奕相遇甚至相爱,所以,你对我说这些的目的若是想激起我对她的仇恨,还是省省吧,别白费心机了。”
说完,不待对方有所反应,她忽然扬眉,金棕色的眸中有一丝微不可察地寒芒闪过:“你还是直接说说你的目的吧?这么大费周章的引我来,不是单单为了和我说你那情敌的坏话吧?”
“哈哈哈哈.....”对方怔了半晌,竟是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罂漓漓轻轻地摇摇头,语气却愈加冰寒:“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耗在这里,请长话短说。”
“你很聪明,甚至比你那前一世,要聪明许多,果然杀了你才是最正确的抉择,永绝后患。”那青衣女子冗长的笑声之后,却是一番让人遍体生寒的话。
“如果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那么,恕我直言,我只能说是你太蠢了,不识时务。”对于那青衣女子句句灼心的话,罂漓漓一笑而过,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这话可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真真正正凭着底气在说话。
如今的罂漓漓,还真的是不怕任何人的威胁,特别是死亡的威胁。
而且她知道,这个青衣女子既是这般大费周章的让自己寻到她,甚至连仄仄都迷晕,必是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罂漓漓聪明地把魔界之钥的事情压在心底,并不急着问出口,既是要谈条件,自然是先要弄清楚别人的底限和底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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