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怔忪了一会儿,弯起了一双闪闪的凤目。许久他才看着我的眼,莫名地问道:“这七万年前的事情,你莫不是真的都忘干净了罢?弥浅?”
弥浅?弥浅……
我的心蓦地一刺痛,笑得有些僵硬,道:“你……将将叫我什么?”这名字在我的梦里,熟悉得无法再熟悉。
我的脑海里,那个血红色的梦如鬼魅一般盘旋久久不去。断仙台上,有一位死去的红衣女子,她抱着红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绝望的离泣……有人唤她弥浅,她就叫弥浅。
鬼君轻叹了一声,道:“可惜了你这七万年的安宁日子,如今还是被他发现了你的踪迹。你到底是该记起来好还是该一直忘下去好?”
我努力镇定下来,道:“鬼君休要胡言乱语,我一直在昆仑山修行,记性好得很哪有忘记什么事情。”
“嗯?”
我咽了咽口水,颓然道:“魑……魑辰,你先离两步,我堵得慌。”
鬼君松了我,道:“倚弦可知晓你师父司战神君为何如此排斥我与司医神君同来昆仑山?”
我道:“我师父喜安静,自然不想他人来山上叨扰。”
鬼君继续道:“先前你也见到司医神君那副模样了,你师父说是被书桌给磕碰的,那你可知他其实是被你师父给打的?”
一声旱天雷自我心中炸开。师父……师父他……师父他揍人的飒爽英姿我居然、居然错过了!
(二)
关于师父为何要揍要死君,大抵是他老人家亦觉得这二位太吵太缠人了罢。但我明上未说,只道:“不知。”
鬼君忽而一笑,挑起唇,道:“不如你今日就随本君去鬼界罢,本君就让你知晓。”
我狐疑地望了鬼君一眼,道:“你莫不是想诓骗我去鬼界罢。”
鬼君双目如炬,直勾勾地看着我。半晌他才轻笑出声,似叹息道:“罢了,小徒弟聪明得紧,本君是想将你诓骗去本君鬼界。你不去便算了,本君现就回去了。”
说着他真的就转身离去,只是在开门时幽幽又道了一句:“你在昆仑山上过得踏实安稳,可知那里有人却也等了你整整七万年。”
闻言我一惊,就在他出门之际不由自主地伸手捉住了鬼君的袖角,他身体一颤。
我心不住地往下沉,越沉越慌,却不知为何要慌,许久才轻轻问:“谁,谁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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