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一只两只的,但没见过这么一群两群的啊!
我咬着牙惊颤颤道:“师父,他们是何方妖物?”
师父道:“并非妖物,而是魔孽。”
魔孽……魔孽?!魔族已经七万多年未在三界作乱,为何突然就出现了?!莫不是……莫不是魔族又……他们的老大不是被关在无涯境的东皇钟……里面……么……
师父寒声与魔孽道:“上次侥幸自本君手里逃脱不过数日,就这么快要来寻死了么。”
数日……不过数日……那时师父在人间了无声息地消失,竟是去对付魔族这群东西了?!
哪知魔孽十分嚣张,丝毫不惧师父,似乎不晓得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七万五千年前大败魔族的三界鼎鼎大名的司战神君。二话不说,拔腿便向我们冲来!
若是我一个人定是应付不来,指不定三下五除二就成了人家的盘中餐肚中肉。我惊慌道:“师父,他们忒不知好歹,要决斗总、总该一个一个上才对……”
师父他老人家十分淡定,道:“弦儿害怕了?”
我伸手拽紧了师父的衣袖,亦淡、淡定道:“哪里、哪里会怕……这些、这些徒儿收拾得来……”
师父轻笑一声,先不祭出轩辕剑,未待我反应得过来,竟扬手捏了一个结界罩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我四周仙光闪闪,只见师父站在结界外面,身长玉立英气勃发。
我大惊:“师父?!你这是作甚?!”
(三)
师父只微微启唇一笑,道:“让他们伤了为师的弦儿得不偿失。”
每一回师父的话语皆是清清淡淡的,却如蚕丝一般一丝一丝一层一层将我包裹起来保护起来。我一直以为师父那是爱徒心切,但如今每听他这么说一回这么做一回,我只觉得心痛。无法抑制的心痛。
但我什么都未说。我晓得他亦想我什么都不说,只乖乖呆在他为我设的结界里,看他司战神君的挥战英姿。
后来师父置身于魔族邪佞堆里,杀声一片。我见他依旧连轩辕剑都未祭出,便能轻易与那些魔族小杂碎纠缠。
在昆仑山修行了七万年,我的师父一直温温润润清清浅浅,时不时嘴巴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我一直幻想,战场杀敌时我那如温和小白脸的战神师父该是如何如何的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如今我总算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心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起一伏而翻涌滚动澎湃悸痛。满眼皆是他的身影,脑海里皆是他的模样,挥之不去散不开来。
不消片刻,死伤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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